葉渺:...
“啊!”
小廝淒厲的慘叫聲,響遍整個巷子。
餘氏正指揮著人亂棍招呼,沒想到突發變故。
不知道哪裡跑來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直接就扭斷了一個小廝的脖子。
餘氏一下子傻了眼。
其他人等,嚇得雙腿一抖,手中木棍直接扔下,撲通跪在地上,“大俠饒命!”
南宮焱掀開披風,怒不可遏。
渾身聚集著噬血的風暴。
他今日好不容易能出個宮,迫不及待來見葉渺。
經過巷子口時,他無意看到葉渺抱著孩子要進去後門,便欣喜地喊了一聲。
讓聶東在巷子外面等著,他抬腳往裡走去。
哪知沒走幾步,冷不丁躥出一夥人,朝他劈頭就打!
嘴裡還喊著打死這個野男人!
他堂堂太子,居然被人當成野男人不說,還吃了幾記悶棍!
腦門火辣辣的痛,南宮焱伸手摸了摸,噝倒抽口氣。
那裡明顯的,被打腫,鼓起了個大包!
長這麼大,他都沒吃過這樣的虧!
南宮焱的臉陰得要滴出水來。
餘氏被那強大的氣場嚇了一跳,她扶著牆,色厲內荏地吼道:“你...你們,光天化日之下,殺我臨安侯府中人,我...我要去報官,將你們通通抓起來!”
“大膽!”聶東一聲怒喝,隨身佩刀拔出,就要朝餘氏等人身上砍去。
南宮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打了,對他來說是種莫大的侮辱!
“住手。”南宮焱低喝阻止。
餘氏聽到聲音,這才發現不對勁。
雙腿篩糠似的風中凌亂,“太...太子殿下?”
撲通,雙腿支撐不住,整個人癱倒到地上。
聶東是南宮焱身邊的護衛,以以前餘氏的身份,即便見過也不會用心記住。
後來餘氏被休,想見卻是再也見不著,所以她壓根沒認出聶東。
至於南宮焱,披著黑色披風,用帽兜遮著頭。
她連臉都沒看到,要不是聽到聲音,她哪裡會知道剛才被她罵野男人,被她亂棍打的人,是南宮焱?
可是,她怎麼會打到太子殿下的!?
餘氏的思緒開始倒放。
她在屋裡小休,羅嬤嬤進來說,葉渺又出去見野男人了。
餘氏一聽來了精神,立馬招呼人準備出去捉人。
出來後,負責監視的小廝,說看到葉渺帶著一個披著黑披風、帽兜遮臉的男子往後門去了。
餘氏立馬帶著人往後門去,剛走了沒幾步,見到一個黑披風、帽兜遮臉的男子,不由分說就讓人動手打!
她又怎會知道,那個人居然是太子殿下?
難道寶兒的親爹是太子殿下?
這...這怎麼可能?餘氏覺得整個腦子都不夠用了。
被餘氏喊穿身份,南宮焱越發難堪惱怒。
他之所以攔著聶東沒讓他殺人滅口,是因為葉渺在前面,他不想在她心中留下殘暴的印象。
而且這些下人,不會認識他堂堂太子,南宮焱打算先吃下這個悶虧再說。
可沒想到,餘氏居然當場叫穿了他的名字。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堂堂太子被人打了!
到時一傳十十傳百,不過兩天,這件事便會傳遍整個上京!
南宮焱額頭青筋直跳。
殺,還是不殺,兩個念頭在他腦子裡瘋狂打轉!
葉渺見餘氏喊穿身份,忍著笑,將寶兒的臉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見過太子殿下。”她抱著寶兒行了禮後,關切地看向地上的餘氏,“姨婆,地上冷,快起來,小心彆著涼了。”
餘氏哪敢起來,連看一眼南宮焱的勇氣都沒有。
“對...對不起太子殿下,妾身沒想到...是...是您...”
那聲音,比寒風中枝頭的枯葉還要抖得厲害。
南宮焱深吸口氣,將心頭的殺機強行壓下去。
他用盡量平和的語氣道:“餘氏,你為何口裡喊著什麼野男人?”
“回...回太子殿下。”餘氏顫顫微微道:“妾身以為三丫頭的孩子是她親生,所以想捉住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讓他對三丫頭母子負責,妾身完...完全是一片好意。”
想抓住人讓人負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