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銀,讓他幫忙看著進出於府的人。
然後轉身前往於御史經常去的茶樓酒館。
在葉銘離開於府門前後,他身後亦有個人同時離開。
“主子,葉二少爺離開後,並沒有回臨安侯府。”
“他去了哪裡?”
“於御史的府邸。”
大護法摸著戒指的手頓了頓,“倒是沉得住氣。”
——
葉銘去到茶樓酒館找了一圈,裡面的管事們皆說幾日不見於御史。
眼看著已是黃昏,葉銘回到於府前,小乞丐說了今日於府進出的人。
聽他描述皆是府中採買的下人,並沒有於御史的身影。
此時天色已黑,葉銘轉身回了臨安侯府。
回去後簡單用了晚膳,前往柏來院。
“兒子給阿爹阿孃請安。”
“快坐下,出去一天累壞了吧。”方婉柔道。
“兒子沒用,沒能見到於大人。”
葉雲琅擺擺手,“他有心躲著,你自然見不著。”
葉銘坐下後道:“兒子沒見著於大人,卻見了另一人。”
“誰?”葉雲琅問。
“大護法。”
方婉柔皺了下眉頭,“他找你做什麼?”
葉銘平靜道:“大護法說,如果兒子放棄正使之位,一可以幫忙解祖父之危,二兒子能保住性命,三兒子能順利與薛子瑤成婚。”
方婉柔與葉雲琅對視了一眼,“那你怎麼回答?”
“他讓兒子回來問問阿爹阿孃的意見。”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
“兒子的想法可能有些不孝,但卻是兒子最真實的想法。”
葉銘道:“兒子敬重祖父,但若因為一個虛名,用阿海和妹妹的未來來換,兒子不願意。”
“至於兒子和薛子瑤的事情,本是兒子該扛起的責任。”
“不能因為兒子的問題,為了活命,便將責任推到妹妹身上。否則兒子一輩子都會看不起自己。”
“所以兒子,不願接受大護法的提議。”
葉雲琅大受震動。
面對孝與義,情與責,生與死,他自認就算是活到現在的他,在這種情況下,也難以果斷做出選擇。
卻沒料到,不過二十的葉銘會如此堅定地表達自己的立場。
葉雲琅心中澎湃激昂,“好!不愧是我葉雲琅的兒子!阿爹支援你!”
“阿孃也支援你。”方婉柔欣慰道。
“謝謝阿爹阿孃。”
葉銘回去後葉渺送去訊息,告訴他於御史以身體不適為由告假在家,閉門謝客。
葉銘知道後第二天一早仍是照常出了門,在於府前等了一天。
不管於御史會不會見他,他要讓他看到他的誠意。
——
皇家學院。
這幾日天氣變化大,小道兩旁紅楓被冬風摧殘落了大半,滿地皆是深紅色。
盡頭處走來四人,正是葉銘葉海,薛子瑤與喬方子。
“銘兄弟,你祖父的事情有了眉目沒?”喬方子問。
葉銘搖搖頭,“於大人閉門謝客,我和阿爹連他影子都沒見著。”
薛子瑤道:“我爹試圖約於大人出來,也被他婉言拒絕了。”
“看來這是明擺著要躲避你們了。”喬方子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比如送點銀子什麼的,這個我可以幫忙,要送多少銘兄弟你儘管出聲,我什麼都不多,就銀子多。”
“於御史向來清明,這條路,只怕行不通。”
喬方子道:“那我讓人將他綁出來?”
薛子瑤瞪他一眼,“喬方子,別淨出餿主意。到時候於御史再到皇上告一狀,臨安侯府水洗都洗不清了!”
“嘖嘖嘖,薛子瑤,你還沒過門呢,就這樣護上了。果然是女生外嚮!”
喬方子說完拔腿就跑,再不跑葉銘的巴掌就呼過來了。
他跑了幾步回頭一看,果然葉銘悻悻收回手。
喬方子得意衝他們做個鬼臉,一不小心差點撞到個人。
“對不起。”對方連忙道歉。
“素素,別給喬方子道歉,他就是欠揍!”薛子瑤喊道。
於素素微微一笑,向喬方子頷首後,走到薛子瑤幾人面前。
“子瑤。”她喊了一聲後,扭頭對著葉銘道:“你去我家門前等我爹的事情我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