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怎麼合作?”寧貴妃下意識問道。
沒注意一旁的貼身宮女著急地朝她使眼色。
貴妃娘娘,皇后娘娘分明沒安好心,您可千萬別上當!
皇后微微一笑,看了眼那宮女,寧貴妃順著看過去,“你下去吧。”
“貴妃娘娘。”宮女急道。
寧貴臉一沉,低喝,“下去!”
宮女咬了咬牙,“是,貴妃娘娘。”
細碎的腳步聲遠去後,寧貴妃的理智也回覆了些,“皇后娘娘,不知您剛才說的合作,怎麼個合作法?”
皇后伸手扶住寧貴妃的手腕,“妹妹,不如咱們坐下慢慢說如何?”
寧貴妃這才意識到,她們剛才一直站著說話。
這次她沒有甩開皇后的手,而是由得她攙扶著坐到榻上。
“妹妹。”皇后收回手,“寶熙的事情,本宮很難過。”
“如果皇后娘娘是要說這些話的話,恕妾身失陪了。”寧貴妃垂下眸子。
她不需要一個對南宮煙沒有半點感情的人,來說這種場面話,這是對她女兒的侮辱。
寧貴妃的話很不客氣,皇后絲毫不在意。
“罪魁禍首逍遙法外,本宮對此很憤怒。”
寧貴妃站起身,俏麗的臉蛋繃得緊緊的,“皇后娘娘慢走。”
皇后坐在榻上,看著寧貴妃微笑道:“妹妹報仇心切,本宮明白,不過本宮覺得妹妹似乎弄錯了物件。”
“哦,不,用錯了方法。”
寧貴妃一怔,“皇后娘娘這話什麼意思?”
“區區一個臨安侯府和薛府,自然不足掛齒,可太子和寧國公大人忌憚的,是臨安侯府和薛府嗎?他們忌憚的,是臨安侯府和薛府背後的平南王府和皇上啊!”
“寧大公子和寶熙的事情,若非平南王府和皇上在背後撐腰,葉銘和薛子瑤能輕易脫身嗎?”
寧貴妃捏緊手心,呼吸停滯,“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不緊不慢道:“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想要替寶熙報仇,只是對付臨安侯府和薛府可不行。”
“皇后娘娘這話沒錯,可這麼多年了,寧國公大人和妾身的父親,想了多少辦法,平南王府依然屹立不倒。”
寧貴妃道:“妾身不認為自己有這個本事。”
“今時不同往日。”皇后看似平靜的面容下,掩藏著幾分倦怠和死心。
“皇上擬了退位詔書,他要將皇位給程世子。”
“什麼?”寧貴妃有些不敢相信。
“妹妹,為了這個男人,咱們鬥了二十多年,可最後,還是敵不過那個死去的賤人。”
皇后道:“妹妹,還有意思嗎?”
“你...你說的是真的?”
“這種事情,本宮有騙妹妹的必要嗎?妹妹若是不信,可以召寧國公大人前來問一問。”皇后道。
因為寧國公在葉銘薛子瑤的證詞上簽字的事情,寧貴妃心裡有恨,已經好幾日不曾見過寧國公。
寧貴妃咬了咬唇,心裡已經信了大半。
“皇上一心偏袒程世子,咱們能怎麼辦?”
“那就將皇上一起拉下馬。”皇后淡淡道。
寧貴妃驚得抬起頭。
皇后平靜道:“宮外,父親已經說服寧國公大人聯手,宮裡,太后娘娘已經同意了,就差妹妹你了。”
寧貴妃想起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猶豫不決。
“妹妹,寶熙的仇能不能報,現在主動權在你手上了。”
“你若真那麼愛她心疼她,就和本宮和太后,聯手吧。”
南宮煙的笑臉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寧貴妃心口一痛。
“好,妾身同意了。”
——
葉渺在與成瑞約了時間後,準備去告訴梅山長這個訊息。
去到後被告知,梅山長去了太子別院,給小皇子看病去了。
葉渺一時恍惚起來。
想起前世的寶兒。
前世臨安侯府的人與梅山長几乎沒有交集,所以她並不知道梅山長醫術出眾。
若是前世她知道了,早些請梅山長來替寶兒看病,那寶兒,會不會不會那麼早死呢?
胸口處一陣脹痛,葉渺回過神。
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寶兒已經回來了,這輩子,她好好待他,為他掃平荊棘,讓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