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說的是反話,所有人都聽出來了。
“美人坊的老闆?她?”楚玉珠壓根不信,指著葉渺道:“她怎麼可能是?看著她穿著落魄,前些日子還故意在外面做苦工想引人注目,又收了阿孃送去的五百兩銀子和衣裳首飾,怎麼可能會是美人坊的老闆?”
楚夫人皺起眉頭,“殤兒,不要爛好心,更不要耳根子軟被人騙。”
楚殤道:“美人坊,是我出面幫葉小姐拿下的。”
楚玉珠倒抽口氣,“美人坊是哥哥送給她的!?”
楚殤道:“我只幫她拿了鋪子,其他跟我沒關係!”
葉渺笑道:“怎麼會沒關係呢?有關係!”
楚夫人:“哼,果然!”
葉渺開啟賬本,從裡面拿出一張夾著的銀票。
“楚公子幫我拿了鋪子,我不會白受這個恩,所以暗中決定,將美人坊的一成乾股送給楚公子。”
她將銀票遞給楚殤,“這是五百兩,上月收益。”
楚殤驚訝不已,“這開業不過幾天,就賺了五千兩?”
別說五千兩就算五萬兩五十萬兩,在楚殤眼裡也不值一提。
他驚訝的是葉渺掙銀子的能力!
葉渺看向楚玉珠,似笑非笑道:“這得多得楚小姐捧場!”
楚玉珠立馬覺得臉上胭脂如火,燒得她的臉生疼。
之前有多喜歡美人坊的胭脂,現在就有多想將它擦掉!
“沒事了吧?”葉渺問道:“沒事我就走了。”
沒人出聲,葉渺便自動轉身離去。
走了兩步突然又站定轉身,“哦,對了,我瞧楚夫人挺喜歡首飾的,這套點翠頭面,我就送給夫人了,當作夫人辛苦演出的費用!”
葉渺走出院子後沒多久,聽到後面楚玉珠哭著喊了一聲“阿孃!”
緊接著是楚夫人怒喝,“別哭了!”
她笑容滿面地離開了。
走了一會,胡信滿頭大汗地跑過來。
神情激動又閃閃躲躲的。
“胡信,幹嘛去了?”葉渺道:“怎麼鬼鬼祟祟的?”
胡信跑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我剛才無意發現了一個杏園,裡面好多杏,我偷偷摘了一些,藏在袖子裡,怕被人發現。”
葉渺扶額。
“快走小姐,免是被人發現了。”
胡信說完,拉著葉渺匆匆向外往跑去,做賊似的。
葉渺心想,剛才楚夫人想誣陷她不成,結果這次還真做了一回賊。
回去後,胡信高興地將藏在袖子裡的杏全部倒出來,葉渺大概瞟了眼,起碼有三四十個。
胡信拿起一個用袖子擦了擦,遞給葉渺。
見葉渺搖頭,便自個高興地啃起來。
“好甜,好吃。”
葉渺提醒道:“少吃點,吃多了不好。”
“知道了,小姐。”胡信含含糊糊應道。
“我有事出去一趟,在家別到處亂跑。”
“好的,小姐。”
——
葉渺換了身男裝後出去了。
去的地方是一個新開的鬥陣場,訊息是純娘給她的。
清樓開業的時候,沒有宣傳。
葉渺提前布了個音陣,琴音一響,美人兒往那一站,便將周邊那些青樓裡的客人全都拉過來了。
生意好,訊息自然靈通,鬥陣場的事情,便是純娘從一個客人那裡聽來的。
齊楚以文治國,以科考為主,武功陣法,在齊楚貴族間並不盛行。
即便身為齊楚京城風向標的楚殤,有一身驚豔的武功和陣法,也未能改善這種情況。
對貴族們來說,入仕途才是正事。
至於武功和陣法,花銀子養些武師和陣法師就夠了,何需自己學?
葉渺去到的時候,遞給了守門的一樣令牌似的東西,據說收到這個令牌的人才可以來。
守門的人將她上下打量了好久,又將令牌看了又看,確定是真的,才終於放她進去。
裡面有些破舊,跟葉渺想像中新開的場子,應該光鮮亮麗完全不同。
圓形的鬥陣場周邊,稀稀拉拉擺了些桌椅,用半舊不新的屏風隔開。
難道齊楚鬥陣場都是這個樣子嗎?
葉渺正疑惑著,突然一道清亮又有些囂張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意吼道:
“這什麼鬼地方?舊成這樣,是小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