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多少機會抱他了。”
等她從前線回來,寶兒或許兩歲,或許三歲,那個時候的寶兒,已經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抱著他了。
桃花將碗筷收拾好,默默退了出去。
“程爍,明天我們去皇恩寺求支籤吧。”
如果有機會,能見到那位主持方丈,或許還可以問問他兇吉。
即便宿命早註定,但若知道無事,也好安安程爍和寶兒的心。
——
寶兒第二天早早就醒了,“阿孃,阿爹,起來!”
昨兒他睡醒後,葉渺說明天帶他去皇恩寺,他問是不是去看那個長鬍子爺爺,葉渺笑著說是,寶兒便興奮了整晚。
穿戴好用了早膳後,三人出發前往皇恩寺。
馬車在雪地上壓出兩條深深的印,轉眼便被風雪蓋住。
接待的僧人雙手合十,“皇太弟,長公主,小少爺,裡面請。”
寶兒在葉渺的披風下動了動,鑽出半個小腦袋,葉渺問道:“主持方丈在嗎?”
“不知三位要來,方丈昨日閉關了。”僧人道:“需三日後方能出關。”
寶兒微微有些失望,他不懂閉關出關,但他大約明白今日是見不著那個長鬍子爺爺。
他還想再拔他的鬍子呢。
寶兒想起那日坐在冷穀子腿上看到的那顆星,不由抬頭望了望天空。
“星!”他伸出小手,大叫一聲。
好奇怪,在別的地方他都看不到,來到這裡,他卻能看到。
葉渺瞬著他的手抬頭看去,除了隱隱約約的紫氣外,什麼也沒看到。
她仰著頭,沒注意到對面僧人聽到寶兒喊星後震驚的神情。
那神情稍縱即逝,待葉渺收回眸光時,那僧人面上已恢復如常。
只是那態度,比起剛才,似乎更恭敬了些。
“三位施主,裡面請。”他道:“地上雪滑,莫摔了小少爺。”
程爍伸手扶住葉渺,兩人隨著那僧人往裡走去。
將二人帶到寶殿後,僧人告辭離開。
去到一處僻靜的禪房後,那僧人憋著的一口氣,才終於吐了出來。
今日,他好像無意間撞到了天機。
主持方丈有日曾無意說過,天上帝星,除了堪破天機者,只有未來帝王才能在白日看見。
他一直以為主持方丈不過是信口一說,畢竟這個方丈...,與別的方丈不同。
可沒想到,今日鳳歸長公主的兒子,卻在白日看到了帝星。
難不成,這小小孩童,便是日後掌管天下的帝王?
“阿彌陀佛!”隱隱似有佛號傳來,那僧人心頭一震,跟著低念一聲,腦海裡雜念頓除。
他是出家人,身在紅塵外,誰為帝,誰為臣,命運早已註定,又與他有何干系?
葉渺跪在佛祖面前拜了幾拜後,拿起竹筒虔誠地搖出一支籤。
“寶兒,跟阿爹在這等一下,阿孃去解籤。”葉渺指了指不遠處,“就在那裡。”
寶兒不懂什麼叫解籤,不過見葉渺走得不遠,便十分乖巧地道:“寶兒,等阿孃。”
說完便繼續在寶殿裡轉來轉去。
葉渺拿著籤文去解籤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熟人,宋凝兒。
“大師,請幫我解籤。”
解籤的僧人看了眼籤文,“小姐求的是什麼?”
宋凝兒咬了咬唇,小聲道:“姻緣。”
“此簽上寫著鏡花水月,”僧人道。
“何解?”宋凝兒問道。
僧人搖頭晃腦道:“意思是任憑機關算盡,最後終是一場空。”
葉渺忍不住抿了抿唇,宋凝兒算計魏九讓皇后賜了婚,眼看就要成親,卻讓她與魏九合謀演了一齣戲,讓宋凝兒主動退了婚,可不就是機關算盡,終是一場空嗎?
宋凝兒被戳中痛處,面色一變,“不會解籤不要亂說!”
說完氣呼呼地扔了幾個銅板轉身就走。
一轉身看到葉渺,想著剛才那番話定被她聽了去,不由惱羞成怒,“背後偷聽,此等行徑實在讓人不恥。”
葉渺晃了晃手中的竹籤,“我來解籤。”
她走到僧人面前,“大師,這是我的籤。”
“求什麼?”
“前程。”
“此簽上寫著鏡花水月。”僧人道。
宋凝兒先是一楞,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