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見狀,默默退出,還貼心地關上房門。
純娘氣得渾身抖,伸手捂著臉。
饒是她臉皮夠厚,從不將貞潔啥的放在眼裡,還是覺得沒臉見人。
想起在山洞裡那十天,就想殺人。
她也不是什麼扭捏的性子,當時既然答應了沈狼,也是極度配合,每天都被他榨得乾乾的。
可沒想到,這混蛋居然用這種方法算計她!
懷孕?生孩子?她以前雖然總對沈狼說給他生個小狼崽子,可那不過就是為了誘他,隨口說的一句話。
她堂堂百嫵第一殺手,怎麼可能會生孩子呢?
“別生氣,對孩子,不好。”沈狼低聲道。
聽到孩子兩個字,純娘更來氣了,想了不想,將袖中的小銅鏡朝沈狼狠狠扔了過去。
啪!一聲悶響後,小銅鏡從沈狼的額頭反彈到地上,四分五裂。
鮮血,順著他的眉毛眼角向下流,很快流到下巴,看著挺瘮人。
可沈狼卻面不改色,直衝著她笑。
純娘嚇了一跳,心裡又頗有些不是滋味,“你幹嘛不躲?”
以他的身手,他哪會躲不過?
“你會生氣。”沈狼老實道。
她衝他發火,要是他躲了,她會更生氣。
純娘頓時沒脾氣了。
看了沈狼額頭一眼,那鮮血還在往外冒。
純娘突然覺得自己被吃得死死的。
她粗聲粗氣地道:“過來!”
話落,沈狼已如一陣風一樣,站在她面前,離她不過寸許。
強烈的男子氣息,夾雜著血腥味,有種怪異的誘惑意味。
純娘不自覺後退兩步,指著凳子,“坐下。”
沈狼乖乖坐下,純娘端來熱水,用布巾替他清理了一下傷口後,給他擦藥。
清理傷口的時候,她心中仍有氣,手下故意用力。
卻在見到沈狼眉毛抽動的時候,不自覺又放輕了力度。
真是沒用!心疼個屁啊心疼!純娘在心裡罵自己,終究還是極溫柔地替沈狼上好了藥。
血腥味淡去,清涼的藥味蔓延開,純娘將藥膏往梳妝檯上一扔,有些恨恨地看著沈狼。
“現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懷了孩子,到時候萬一沒有怎麼辦?”
她不要臉的嗎?萬一炸糊,不被人笑死了!
“回來,努力。”沈狼扭頭看她,幽黑的眸色,意有所指。
純娘不由面色一熱,“你想得美!老孃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說得我好像多想跟你生孩子似的!”
“那現在,努力。”野獸般的眸子突然發出炙熱的光芒。
他馬上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甚至有可能,回不來。
純娘不知怎的,心就軟了,整個人被他眸中炙熱融化。
她還沒說什麼,沈狼似已明白她心中所想,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純娘欲迎還拒地扭了幾下,隨即主動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
純娘原以為分別在即,該是轟轟烈烈的。
可哪知,沈狼卻極其溫柔,似乎篤定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溫柔得純娘想罵娘。
以前嫌他粗暴,氣得想罵娘,現在溫柔了,純娘卻發現她更想罵娘。
因為怎麼都不得勁,她就想他粗暴點。
純娘覺得自己一定有受虐傾向。
可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沈狼就是不如她的意,氣得純娘狠狠咬了他好幾口。
甚至於結束後,沈狼說他該走了,她都氣哼哼地揹著他,不理他。
房門被輕輕開啟,又被輕輕關上。
屋子裡令人臉紅心跳的氣息,似乎一下子就消散了。
純娘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忍不住翻個身,望著天青色的帳頂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掀開被子,隨手拿件衣裳披在身上,從窗子裡躍上屋頂。
屋頂上全是雪,寒風冷冽,她穿著極為單薄,卻似乎感覺不到冷,對著虛空處大喊道:“平安回來!不然老孃揣著你的崽子嫁給別人!”
“老孃說到做到!你給我記住了!”
“唔!”話還沒說完,也不知沈狼從哪裡躥出,一手摟住她,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狠狠低下頭。
純娘反摟著他,狠狠咬他,血腥味在齒間蔓延開。
“老孃警告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