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過來,邊走還邊整理著腰帶,那模樣,分明是剛從葉蓉的床上下來!
不要臉的賤人!
宋大夫人一股熱血直衝頭頂,尖銳道:“夫君!您若歡喜鳳小姐,接回家便是了,我何曾阻過您納姨娘?這樣養在外面,讓鳳小姐背上外室的名頭,您於心何忍?”
宋圖一聽外室兩個字,面色立馬沉下來,“有話回去說,在別人府上吵鬧,成何體統?”
“別人府上?難道這別院,不是我宋國公府的嗎?”宋大夫人道:“我堂堂宋國公府世子夫人,難不成連到自家別院的資格都沒有嗎?”
宋大夫人此時真是被氣瘋了,若是平時,她哪敢用這種口氣與宋圖說話?
“若還是宋國公府世子夫人,自是有這資格的!”宋圖陰冷地看著她,“若不是我宋圖的夫人,便沒有這資格。”
宋大夫人心口氣一顫,失聲道:“夫君這話是何意!?”
不是他的夫人?難不成他打算休了她?宋大夫人渾身一軟,差點站不住。
“聽不懂嗎?那我明明白白地告訴,”宋圖道:“我,要休了!”
宋大夫人如遭重擊,眼淚一下子飈了出來,整個人跌坐地上,“夫君,夫妻十幾載,我為生兒育女,打理後宅,...”
竟然為了個賤人,要休了她?
“無德無能,一雙兒女在教導之下無才無德,丟盡宋國公府臉面!不休,難道任我宋國公府在我手上沒落下去?”宋圖冷聲道:“來人,將她趕出去!”
那冷漠無情的姿態,讓宋大夫人徹底慌了神,“夫君,我錯了!我不該來此,我會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求看在十幾年夫妻的份上...”
“趕走!”
立馬有兩個丫鬟上前,將宋大夫人一左一右夾住帶了出去。
大紅朱漆門砰的關上,宋大夫人跌坐在雪地裡,只覺渾身比地上的雪還涼。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咯吱咯吱的輪椅聲。
宋大夫人下意識抬頭,只見沈畢方坐在輪椅上,身上鋪著厚厚的毛氈。
“宋大夫人,好久不見。”沈畢方微微一笑,“咱們之間的賬,該結一結了。”
“想做什麼?”宋大夫人防備道。
“當日抓走我一晚,現在我抓走三晚,這點利息很公平。”
宋大夫人面色一白,想要尖叫,卻被人迅速點了穴道。
昏過去之前,她聽到沈畢方清冷的聲音道:“我是不介意沒了清白的人,只是不知道宋國公府的人,會不會介意夫人沒了清白?”
宋大夫人在心中大叫一聲不,隨即便暈了過去。
“帶走。”沈畢方看著倒在地雪裡的宋大夫人,幽幽道:“派人好好招待她,記住了,臉上不要弄出傷。三天後,將她送回宋國公府。”
唐元垂眸道:“是,沈小姐。”
輪椅調了個頭,正要離開時,沈畢方看到前面不遠處的江之夏。
面上一臉驚愕的神情,顯然將剛才她說的話都聽進去了。
“都聽到了?覺得我可怕嗎?江少東家。”沈畢方微笑道:“這才是真正的我,睚眥必報。”
江之夏楞了一下,走到沈畢方身後,推動輪椅。
“不可怕。”
清朗的聲音在風中吹散開。
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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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好了!”管家氣喘吁吁跑進書房,“有人,有人,闖進王府來了!”
“誰這麼大的膽子!?”慶南王將手中公文用力一扔,不怒自威。
“是我。”話落,宋圖帶著人走進來,身後跟著被慶南王禁足的秦崢。
慶南王面色一變。
“見過王爺。”宋圖拱手道。
秦崢有些吊兒郎當道:“阿爹,對不住了。”
慶南王隨手抓起桌上的硯臺扔過去,怒喝:“個逆子,這是做什麼!?”
秦崢輕輕鬆鬆避開,“以阿爹的智慧,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想我慶南王一世英明,沒想到會栽在自己兒子手上!”
慶南王冷笑道:“在南平鬧出事,讓我將送回京城是假,在京城與長公主作對讓人打傷,故意讓安兒給我寫信是假,騙我回來,藉此將我困在京城,以方便們起事才是真!”
秦崢笑嘻嘻道:“果然一切都逃不過阿爹的眼睛!若不然,阿爹真以為小弟的信能送到您手上?那是兒子故意讓他送出去的,為了讓阿爹您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