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做胭脂水粉生意。
若以前江氏商行有涉及這一塊便罷了,但江氏商行並沒有,倘若現在突然收購美人坊,難免讓玉容坊覺得有跟他們打對臺的嫌疑。
“阿孃多慮了,兒子沒這個想法。”江之夏關上窗子,“阿孃,過兩天兒子帶您城外走走,好不好?”
江大夫人頓時笑容滿面,“你願意陪著我,那自然是好的,我只怕會耽誤你商行的正經事。”
“阿孃您太小瞧您兒子我了,兒子就算天天不去商行,一樣能將商行打理得井井有條。”
兩母子正愉快地說笑著,樓梯口突然出現一群人。
這間茶樓雅間極少,江之夏帶江大夫人來是臨時起意,並未坐在雅間。
所以一眼便看到來人。
上來的一群人中,為首的,正是夏大夫人。
江大夫人笑容淡了淡,正要站起身跟夏大夫人打招呼。
卻見夏大夫人眸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竟是視若不見。
她自然的將頭一扭,對著後面的夫人們道:“我突然想起街角新開了一家茶樓,要不咱們去那裡試試新?”
有夫人看到江大夫人,瞭然地笑笑,和身邊疑惑不解的夫人小聲說了聲,一行人便轉身下了樓。
江大夫人笑容凝固,身子尷尬地停在半空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砰!
江之夏猛的站起來,臉色通紅。
江大夫人連忙拉住他,“坐下,之夏。”
江之夏握緊頭,只覺一股熱血直衝頭頂。
太過份了!
他昨天才送了六萬兩銀子過去,今兒見到面,竟然當他們兩母子什麼似的,看了仿似沒看見。
江之夏氣得眼眶發熱。
瞧不起他便罷了,他姓江,是江氏商行的人。
可憑什麼瞧不起他娘,沒有他娘,他夏家能有今時今日?
嘩啦!
一陣夏日暖風吹進來,同時帶進來外面街市上喧鬧嘈雜的聲音。
原來江夫人將窗子開啟了。
“之夏,消消氣,小事一樁,別放在心上。”
江大夫人嘴上如此安慰,放在桌下的另一隻手卻握得緊緊的。
她身為夏家女兒,當初夏家有難,她自願嫁到江家讓夏家渡過難關,她心甘情願。
可她的兒子,有什麼錯?
江大夫人很想找人理論,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
她已是江家婦,是商戶人家的媳婦。
“之夏,阿孃沒事。”江大夫人露出笑容,“剛才說要帶阿孃出城去玩,你想好去哪裡了沒有,別到時候又放孃的鴿子。”
“阿孃說的哪裡話,兒子什麼時候放這您的鴿子?”
江之夏看向窗外,長長吐出一口悶氣,看到那似乎一直未移動過的長龍,眸光一閃。
“阿孃,兒子去洗一下手。”
“去吧,阿孃在這裡等你。”
江之夏離開後,喊來夥計,要了紙筆,寫了幾個字。
“給江氏商行的白大管事送去。”
“是,江少東家。”
——
在江之夏寫信的時候,葉渺進了美人坊。
繞開人頭湧湧退貨的客人,她直接上了二樓。
那裡,不只有沈畢方,還有一位眼生的婦人,側身坐著。
模樣瞧著倒端正,衣裳質地也不錯,但若說大富大貴談不上,應該是家境有些富裕的人家。
這樣的一個人,能說動整個京城的夫人小姐們相信,美人坊的胭脂有問題?
葉渺有些懷疑。
“我就是用了你們的胭脂後,臉才出的事。”那婦人轉過頭,露出右邊臉頰。
“不信你們自己瞧。”她道。
“李夫人,您說有問題的那款胭脂,我們已經全部查過了,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沈畢方道:“如果您不信,可以請您信得過的大夫來檢驗。”
“我為什麼要檢驗?我的臉就是答案!”
李夫人蠻橫道:“這兩個月,我只在你們店裡買過胭脂,現在臉出了問題,不是你們的錯是誰的錯?!”
沈畢方道:“李夫人,您確定只在美人坊裡買過胭脂嗎?”
這時葉渺走到沈畢方身邊坐下,經過時瞧了瞧李夫人的右臉,紅腫還有白屑,看著有些嚇人。
“我李家雖不是大富大貴,可在這京城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