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非同母所生。
齊蘅的生母是皇后身邊的宮女,生下她沒多久就去了,那時剛有身孕的秦貴妃見她可憐,便抱在身邊養著。
因此齊蘅和齊蕙雖不是同胞親姐妹,感情卻很好。
眼看著一旁的沙漏見了底,負責監督的嬤嬤行禮道:“兩位公主辛苦了,明日這個時辰奴婢再過來。”
齊蘅齊蕙連忙站起來回禮,“古嬤嬤辛苦了。”
古嬤嬤微微頷首,帶著兩個宮女離去了。
齊蘅齊蕙人前都是極安靜的性子,古嬤嬤這一走,真實性情便暴露出來了。
齊蘅坐下繼續完成未完成的畫作,而齊蕙往一邊的榻上一歪,捶著手臂抱怨,“累死我了。”
“二皇姐,不累嗎?”她隨手拿了顆葡萄塞嘴裡。
“不過是作畫而已,有什麼累不累的。”齊蘅靜靜道。
齊蕙嘟噥道:“皇后娘娘真是的,我們都多大歲數了,還日日派人來監督我們學習,也虧她有這個閒心。”
齊蘅示意宮女上前洗筆,“反正不是什麼壞事,再說天天逛御花園說閒話也挺無聊,偶爾畫畫彈琴什麼的,不也挺好?”
齊蕙聽到不知想到什麼眼睛一亮,“誰說不學習就只能逛御花園說閒話了?還有這個...”
她正要拿出什麼東西,突然外面宮女道:“何嬤嬤,您怎麼來了?”
何嬤嬤是皇后宮裡的,被她看到告到皇后那去可不妙!
齊蕙面色一白,連忙將東西收起跳下榻,迅速理了理衣裙,垂首站在一旁,迅速恢復成安靜嫻淑的模樣。
“見過兩位公主。”
“何嬤嬤,有什麼事嗎?”齊蘅柔聲問道。
“皇后娘娘派奴婢請兩位公主過去一趟。”
齊蘅放下筆,“請何嬤嬤帶路。”
說著過去自然地牽起齊蕙的手,兩人跟在何嬤嬤身後,離開了明秀宮。
走了一會,齊蘅突然道:“何嬤嬤,去皇后娘娘宮裡,走那邊不是更快嗎?”
“回二公主,長公主過幾日要進宮,皇上吩咐將暖陽宮改名鳳凰宮,給長公主住,宮人們正在裡面打掃佈置,奴婢怕她們衝撞了兩位公主,這才帶兩位公主從這邊走。”
鳳凰宮?齊蘅微微皺了皺眉,身邊的齊蕙已經不滿地開始跟她咬耳朵了。
“父皇這是什麼意思?給暖陽宮她住就不錯了,還要改名鳳凰宮,怎麼的,就她是鳳凰,咱們都是山雞不成?”她不滿道。
“三皇妹,大家都是皇姐妹,不能這麼說。”齊蘅低聲阻止。
齊蕙鼓著嘴哼了一聲。
“參見皇后娘娘。”
“安陽,淑陽,都起來吧,不要多禮。”剛從偏殿佛堂出來的皇后,渾身都是香火氣。
眉眼詳和,看著一副慈悲為懷的樣子,齊蘅齊蕙卻規規矩矩行禮,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謝皇后娘娘。”
皇后揉著眉心,“們的大皇姐下月初八冊封,本宮和們父皇商議,先讓她進宮來學習咱們齊楚文化,到時候們跟她一起學習。”
“是,皇后娘娘。”齊蘅道。
齊蕙猶如睛天霹靂,她只喜歡吃喝玩樂,不喜讀書不喜習字不喜畫畫,平時她偷偷懶,只要不過份,古嬤嬤都不會跟皇后告狀。
可真要是陪著長公主一起學習,太傅們可沒那麼好說話。
齊蕙欲哭無淚,小時候被逼著學習的痛苦湧上心頭,好不容易長大了,不用被逼得那麼緊了,結果現在又要重來一遭!
嗚嗚!她不要!
離開中宮後,齊蕙氣道:“那個齊渺,討厭死了!”
不光是討厭,簡直就是她的仇人!
葉渺是齊皇的女兒,在齊蕙眼中自然叫齊渺。
“好在不是天天學習,隔天學半天而已。”齊蘅安慰道。
齊蕙哭,“那也是仇人!”
——
第二天搬家,秦安幾個也來幫忙了,沒什麼東西搬,有天音堂的人,也用不著他們動手。
秦安幾個純粹是來露個臉,順便看看葉渺的新住處。
不過一個多時辰,一切已經安排妥當,蘇宇幾個和寶兒玩得高興不已,秦安卻有些無趣地站在一旁。
葉渺問道:“秦安,發生什麼事了嗎?”
秦安有氣無力道:“我大哥過幾天便要來了,他若來了,我以後出門就沒這麼自由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