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學生們呆住!
他們討不回公道,還要受罰!?
“曲夫子,你是十夫子之首,請問學生們無緣無故聚眾在夫子門前鬧事,該如何處理?”丁夫子冷冷問。
曲問一口老血堵在喉嚨。
他本想利用學生們逼迫丁夫子同意處罰喬方子等人,樹立在新生心中的威信。
哪知丁夫子直接將山長拿出來做擋箭牌,現在還反過來逼他處罰新生,弄得他威信全無!
“聚眾在夫子門前鬧事者,輕者記大過,嚴重者逐出學院。”曲問咬牙念出,“念在...”
他本想先替新生們求情,稍微挽回一點他的威望,哪知丁夫子迅速打斷。
“念在你們初入學院,規矩不熟,又被有心人挑拔,本夫子決定從輕發落。”丁夫子道:“所有人記大過一次,帶頭鬧事者,加罰打掃學院一個月。”
他用手指了指潘上人、唐景玉、周自明、蘇向陽幾人。
潘上人不服氣,“丁夫子,花銀子通關的人不處罰,卻來處罰我們,學生不服!”
“一碼歸一碼!闖關石碑的事情,待山長出關後自有定論。現在罰的是你們聚眾鬧事!”丁夫子道:“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本夫子加重處罰!”
學生們再次看向曲問,希望他有出面為他們主持公道。
然而得到的是再一次失望。
曲問氣得肝疼,卻又無可奈何。
好你個丁夫子,這是公然下老夫面子是嗎?
老夫已經忍你很久了,既然如此,休怪老夫不客氣!
——
“渺妹妹,這事鬧得這麼大,怎麼辦?”薛子瑤擔心道。
班上二十人,只剩下六七人,其餘人全部隨著其他班的學生,去找夫子們請求將他們逐出學院。
葉渺無所謂道:“這事是喬方子惹出來的,他是罪魁禍首,若山長真要追究,全推到他身上一人得了。”
“這樣也行?”薛子瑤瞪大眼,猶豫道:“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們的朋友,就這樣出賣他,讓他一人被趕出學院,好像太沒義氣了。要不咱們想辦法幫幫他?”
葉渺不為所動,“喬方子敢搞出這種事,就該讓他吃點苦頭,長點教訓。”
本來之前還不確定,現在葉渺幾乎可以肯定,喬方子這麼搞,肯定有別的目的。
到了下午,傳來去請求的學生們被記過、帶頭幾人加罰打掃學院一個月的訊息。
“幸好山長大人在閉關。”薛子瑤慶幸道,並將丁夫子那番話轉給葉渺聽。
葉渺聽後若有所思,當晚便找了喬方子。
“花了多少銀子?”她問。
“不多。”喬方子嘻嘻一笑,“一人一關兩千兩,三關六千兩,五人共花了三萬兩。”
葉渺:難怪!
前世她後來無意聽說,太中學院闖關塔的第一至五關,皆可暗中用銀子買後在闖關石碑上留下名字。
至於六至九關,則完全憑真本事,這樣既替學院夫子增加了收入,也保證了不會埋沒真正的人才!
第一關普遍的價碼是兩百兩銀子一人,喬方子一下提升了十倍不說,還一次買了五人。
出銀子的是大爺,以山長大人愛銀子如命的尿性,不偏袒喬方子才怪。
“渺妹妹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去了。”只要葉銘葉海不在,喬方子便喊渺妹妹。
葉渺從善如流,“方子哥哥慢走。”
喬方子離開後,直接回了男學舍自己的小院。
一番洗漱熄燈,卻沒有就寢。
而是走到牆邊揭起一幅畫,伸手在牆上一按。
兩扇牆緩緩移開,喬方子抬腳踏入。
身後的牆緩緩合攏,室內一片幽靜,彷彿已至深夜。
“叩叩。”
正在擦拭銀子的山長聽到聲音,伸手在牆上按了一下,牆開啟,喬方子嚷嚷著跑出來。
“山長老頭,這密道里就不能裝兩盞燈嗎?黑不隆咚的,嚇死人了!”
“不是還沒嚇死嗎?”山長慢悠悠看他一眼,不甚熱情道:“找老夫什麼事?有事就說,沒事別打擾老夫,老夫忙得很。”
說完低頭繼續擦銀子。
喬方子撇撇嘴,山長的忙得很,就是擦金子銀子。
他從袖中取出兩個金元寶,往山長面前一放。
山長雙眼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金子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