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訊息,惋惜地告訴了學生們。
“對不起各位,老人召集十夫子,想說服他們同意各位的提議後上報山長,但可惜,老夫無能,說服失敗了。”他沉痛道歉,面上流露出深深的自責。
學生們一下子懵了。
如果曲夫子都搞不定此事,那就由得喬方子那群人繼續留在學院裡敗壞學風?
潘上人咬牙道:“曲夫子,請恕學生冒昧問一句,是哪位夫子不同意,學生願意去說服那位夫子。”
唐景玉跟著道:“潘上人說得沒錯,曲夫子,請告知學生們,學生們去說服。”
其他學生們紛紛醒悟過來,請求曲問告知反對夫子名字的聲音不絕於耳。
曲問面露難為之色,“各位學生們有所不知,學院十夫子之間,任何事情不管同意還是反對,皆不可對外洩露十夫子的意願,所以恕老夫無能為力。”
潘上人猛地跪在地上,“請曲夫子告知,否則學生長跪不起。”
“如不能維護學校清譽,學生們寧願長跪不起。”
周自明等人紛紛跪在地上。
曲問最後無奈道:“那人權勢比老夫大,你們又能如何?”
這學院裡權勢比曲問大的,除了山長,就是丁夫子了。
“謝曲夫子!”
潘上人從地上爬起,課也不上了,帶著人直奔丁夫子的院子。
“你們去哪?”曲問在後面假模假樣地道:“千萬別鬧事啊!”
“不行不行,老夫得跟去看看。萬一真鬧出點什麼事,可不得了。”
他嘴裡說著擔憂的話,眼裡卻閃過得逞的狡猾笑意。
——
“夫子,不好啦!”小童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神情慌張,“外面...外面來了好多學生,說是要找夫子您理論!”
“關好院門,不必理會!”丁夫子嚴肅方正的面上,不見半點波瀾,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
“可是...可是這樣好嗎?”小童糾結道。
看外面那些學生們的架式,可不是不理會便能打發他們走的。
“按老夫的吩咐去做。”
“是,夫子。”小童只好出去關好院門,怕激動的學生們衝進來,他隔著門說了一句,“丁夫子現在沒空,你們晚些時候再來。”
學生們個個年輕氣盛,情緒被挑起後,若得不到滿意的安撫,怎麼輕易離去?
“我們只求見丁夫子一面!”
“我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只要丁夫子出來聽我們一言,我們絕不為難他!”
“丁夫子,出來!丁夫子,出來!”
外面響起有節奏地喊聲,聲音高亢,驚得學院外鳥林的鳥都不安份地叫起來。
小童嚇得腿發軟,感覺那扇並不牢固的院門,隨時會被人大力撞開。
隨即外面響起曲問嘆息著勸阻的聲音,“各位,下午學習的時辰到了,先回去吧。”
“不行,丁夫子不見我們,我們不回去!”
曲問擔心道:“你們這樣聚眾鬧事,按院規,嚴重者是要逐出學院的。”
“我們不怕!”有人道:“曲夫子,我們知道您是擔心我們,不過請您放心,我們不怕!我們只要公平!”
“學院不公平,我們只要公平!”
院門嘎吱一聲,被人大力拉開。
丁夫子站在門檻上,居高臨下望著這群學生們冷笑,“公平?你們出身世家,生來享受榮華富貴!多少人辛苦整日,只為賺得一日三餐活下去,這公平嗎?”
“你們從會走路起,就開始學騎射,學沙盤,長大考上學院光宗耀祖!多少人自會走路,便隨著父母辛勤勞作,別說學騎射學沙盤,連三餐都不繼,這又公平嗎?”
“你們要公平是嗎?好,山長大人說了,他現在在閉關,無暇俗務。如果你們願意等,就等他出關出來解決此事!如果你們不願意等,就請派代表,親自去找山長大人說!”
“不過,見山長大人的規矩,老夫要在這裡重述一遍!”丁夫子眸光冷淡地滑過曲夫子,“在山長大人閉關期間要見他者,必須破了他佈下的陣法方可!”
“你們誰懂陣法的,大可去試一試!”
他們剛來,哪懂什麼陣法?
蘇向陽大叫一聲,“曲夫子懂!”
眾人不由期盼望向曲夫子,卻見曲夫子面色微變,整個人不自覺往後退。
拒絕的意味,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