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爍的眸光極具侵略『性』,葉渺不敵索『性』移開,比著手指望天。
心想她愛和誰說話和誰說話,管得著嗎你?
哪知程爍突然幽幽來了這麼一句。
葉渺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將這事給忘了?
她咳了一聲,不敢撒謊,“碎了。”
“嗯?”平靜的聲音裡聽不出起伏。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已經修好了。”葉渺趕緊從袖子裡拿出玉簪子,上次程爍出現後,她趕緊拿去修補過。
斷成的三截用金絲鑲嵌固定住,不過貓耳朵少了一隻。
看到自己親自勞作換來的玉,又親手雕的簪子變成這樣,程爍面『色』不禁沉下來,“怎麼碎的?”
葉渺聲音低下來,不自覺討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之前大哥哥和二哥哥遇到危險,我救大哥哥的時候,不小心弄碎了,你別生氣,是我不對,不應該明知有危險還戴出去。”
說到這,她突然停下。
當時出門的時候,她隨手就將簪子戴上了,根本沒多想,更沒意識到被程爍強迫幫她戴了幾回後,居然變成了一種下意識的習慣。
葉渺心中突然升起不安的感覺。
他對她的影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還有不過就是一個簪子,他既然送她了就是她的,至於是扔是藏是戴還是弄碎了,跟他有何干系?
她幹嘛擔心他會生氣?
不,與其說是擔心他會生氣,不如說擔心他會難過,畢竟是他誠心誠意送出的禮物。
葉渺正胡思『亂』想間,頭上又被人『揉』了『揉』,程爍動聽又傲嬌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傻!死物哪有活人重要?你要是喜歡,我再雕一個送你就是了。”
“你不生氣?”葉渺下意識問道。
程爍瞟她一眼,“生氣。”
葉渺撇嘴,她就說嘛。
“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霸道的人?”
葉渺腹誹:本來就是。
“我後悔了!我要生氣!”
“啊?”葉渺嚷嚷,“你怎麼能這樣出爾反爾?”
“要不你親我一下?親一下我就不生氣。”
程爍彎腰,星眸含笑,將一張俊臉往她面前湊。
葉渺上半身不由自主後傾,在程爍想趁機攬住她的腰的時候。
她一把推開程爍,呸了一聲。
“呸,想得美!”她邊跑邊回頭得意笑,“該起程了!”
少女嬌俏絕美的笑顏如花綻放,程爍看著她如負重釋的身影,眯著眼笑了。
所有人整裝待發,寧嬈上馬車前,不由往程爍的方向看了一眼。
卻見他一雙星眸含笑,一直看著葉渺的方向。
寧嬈更加黯然,從他出現到現在,他沒有看過她一眼,眼角餘光都沒有。
這邊南宮焱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程爍,上了馬車。
——
兩天後的下午,一行人到達上京。
城門口,葉雲琅派了小廝等著葉銘幾人,因為他們不知道皇上新賜的宅子在哪。
在小廝的帶領下,葉銘幾人很快到了。
一下馬車,便看到得到風聲的葉雲琅和方婉柔站在門口,笑意盈盈地迎接他們。
葉雲琅的五官更加深刻,從戰場下來的肅殺之氣還沒完全收斂,讓人見了便望而生畏。
然而當葉銘幾人一下馬車,他面上線條立馬柔和起來,特別在看到葉渺時,簡直可以用慈祥來形容了。
跟方才鐵血將軍的模樣,判若兩人。
方婉柔氣『色』比在青州時好了很多,比葉渺從陳留離開時還要好,看來用褐『色』象牙入『藥』,不僅治了她的病,還調理了她的身體。
想到褐『色』象牙,葉渺不由想到南宮蓮。
腦海裡不由自主想,上輩子方婉柔因為沒有褐『色』象牙而早早撒手人寰。
這輩子南宮蓮的死雖然不是因為褐『色』象牙,但若有,南宮蓮也不會這麼早死。
所以南宮蓮算是替代了方婉柔的命運了嗎?
她正想著,身邊一道風掠過。
葉海跑過去,哇的一聲哭了,“阿爹,阿孃,兒子想死你們了!”
他哭著要抱方婉柔撒嬌,被葉雲琅嫌棄的用腳踹,“滾開!丟不丟人?”
葉海抹把淚,“阿爹,您不能踹兒子了,兒子可是剛剛在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