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陣圖往前一遞,“金子小哥,這是山長大人要的陣圖,不如你替我送進去吧。”
金子側身避開,“山長大人只讓我帶你進去。”
葉渺撇撇嘴,逃脫計劃失敗。
任何時候都在擦銀子、沒有任何人或事能讓他停止擦銀子的梅山長,聽到外面的聲音後,連忙放下手中的銀子,不顧身份的跑出來。
“丫頭,來了喲。”他笑眯眯道,生怕葉渺跑了似的。
“山長大人,這是您要的戊班學生制的陣圖。”葉渺站在院子中間,將陣圖舉高。
“丫頭,站著說話累,進來咱們坐著慢慢說。”
梅山長對那些陣圖視而不見,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讓葉渺來而已,什麼陣圖,不過是藉口。
他說完徑自往屋裡走去,葉渺無法,只得跟在後面進去。
心想無論梅山長說什麼,她都要明確告訴他,她暫時不想拜師。
一進去,梅山長扔過來兩本書,“拿回去看看吧。”
葉渺瞅了瞅,一本是陣法書,一本是醫書。
瞧字跡,是梅山長親手寫的。
大約是什麼心得絕學、非親傳弟子不傳之類的吧。
葉渺只覺得燙手得很,想放下,“山長大人,學生平時學業繁重,只怕沒時間學別的,還請山長大人收回。”
梅山長裝模作樣道:“老夫現在是你的陣法夫子,作為你的夫子,根據你在學堂的表現,老夫覺得你非常需要看看這本陣法書。”
葉渺:...
“那這本...學生不需要了吧?”葉渺拎起那本醫書,挑眉問。
梅山長瞟了一眼,理直氣壯道:“這本啊,老夫不小心順手一扔,就給扔過去了。既然你接都接住了,拿回去隨便看看,不想看再還回來!”
葉渺簡直哭笑不得。
她將戊班學生的陣法圖放下,“那學生先回去了。”
“等等,等等,還有事沒說完呢,丫頭你急什麼。”梅山長不滿地將葉渺叫回來。
葉渺轉身,無可奈何道:“山長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梅山長指了指不遠處桌上的一張紙,“那裡有一張陣法圖,幫老夫寫出破解之法。”
葉渺拒絕,“山長大人您自己寫。”
“寫完了,你就可以走了。”梅山長老神在在的道。
意思就是不寫就別想走。
這麼無賴的山長大人,真是讓葉渺毫無辦法。
她走到桌邊,看了眼擺在上面的陣圖。
一份中高階的陣法圖。
看筆跡應該是別人給梅山長,請他幫忙破陣的。
但這種程度的陣法圖,顯然不值得讓梅山長出面。
葉渺想了想,拿起旁邊的毛筆,飛快在紙上空白處,寫下破陣之法。
寫完,也不說讓梅山長看看行不行,直接道:“山長大人,學生告辭了。”
梅山長終於不再刁難,揮揮手,“行了,去吧。”
葉渺拿著兩本書,逃也似地離開梅山長的小院。
在她走後,丁夫子從另一間屋子裡走進來,梅山長指了指桌上的紙,“看看吧。”
丁夫子上前一看,驚得瞪大眼,“這是葉渺學生解的!?”
“這種程度對她來說,小意思而已。”
梅山長雖說得雲淡風清,嘴角卻不自覺翹起,走過去提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新收的關門弟子解的!用時:一刻鐘!
寫完對著丁夫子道:“給同江學院的荀老頭寄過去,想在老夫面前炫耀他新收的徒弟有多厲害,哼!老夫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梅山長口中的荀老頭,是同江學院的荀山長。
這份陣圖,是同江學院一名新生所制,因為資質出眾,被荀山長收為弟子。
——
秦先生這次在上京待了兩天就匆匆趕回來了。
因為他收到了助教傳來的訊息:山長大人不僅出山了,還紆尊降貴,親自跑去給戊班的學生授課!
不單如此,還點名讓葉渺收齊戊班學生的陣圖給他送過去!
這不是明擺著,醉翁之意不在酒嗎?
山長大人,好奸滑啊!
那他怎麼能落後呢?
秦先生對著助教道:“去告訴戊班學生一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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