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茫茫然看向自己五個手下,見他們同樣一臉迷惑,看來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是不是沒有陣法了?”有一人問。
“難道燕軍將陣法撤了?”
幾人小聲議論了一會後,張山一拍腦袋,“瞧我這豬腦子,葉三小姐既然能自創武陣,破個燕軍的破陣有什麼難度?”
這話一出,其餘五人皆恍然大悟。
看到坐到一旁閉眼小休的少女,眼神充滿敬畏。
——
祝全花了半個時辰,終於帶著田三和純娘,以及兩個帶路的分堂手下走出了陣法。
分堂的手下敬佩不已,“祝堂主果然名不虛傳!之前咱們分堂的人要想去前面的鎮,只能花兩個時辰繞道走!”
祝全面露得色,嘴上卻客氣道:“小意思。”
另一手下道:“祝堂主,能否將這破陣之法教給我們,以後咱們就不用繞遠路了!”
祝全撣了撣衣袖,略有些高傲,“陣法之事過於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
“是是是,屬下堂突了。”
“日後若得閒,我親自給你們指點一下。”
祝全作為陣法堂的堂主,便是要將陣法在無影堂內推廣開。
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安插培養自己勢力的機會。
分堂手下喜不自禁,“多謝祝堂主!”
這時田三問道:“只有我們走的這條路燕軍布有陣法嗎?”
分堂手下道:“回三堂主,燕軍防守嚴密,任何一個關口,不論大小都布有陣法,且在附近布兵最少五百以上。一旦有人觸動陣法,便會被燕軍圍而殺之。”
田三擔憂道:“不知道張山他們那邊會如何?”
純娘拿出銅鏡理了理髮髻,不甚在意的嬌聲道:“張山不會那麼傻,要是好運避開燕軍去到了關口,知道有陣法後,定會帶人繞道或是原路返回。”
說完將銅鏡塞回袖中,又似想到什麼,瞪大一雙狐狸眼,“葉三小姐每晚都在看陣法書,萬一她不知天高地厚想試一試,而張山又攔不住...”
她說完看了一眼田三,眼神說不出是幸災樂禍還是擔憂。
祝全冷哼一聲,“要是她不知天高地厚硬闖,那就是自己作死,還連累兄弟們!”
田三嘆了口氣,“我們在這裡說什麼都無用了,只希望葉三小姐懂事些,不要連累無辜就好。”
說完回頭問分堂手下,“過了這個關口,還有多久能看到陳留鎮?”
“還有兩個關口。”
“繼續帶路。”
“是,三堂主。”
話落,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似有不少人正在向他們靠近。
田三和純娘凝神一聽,同時面色一凜。
“不好!”
“有近二三百燕軍靠近!”
“撤退!回分堂!”
——
葉渺幾人休息一刻鐘後,繼續站起來往前走。
剛出來時,是張山在前面帶路,五人小心翼翼將葉渺護在中間。
現在,是葉渺在前面帶路,張山和五人,神情恍惚地跟在後面。
直到走了好一會,才有人發出夢囈一般的聲音,“葉三小姐怎麼會識路?”
張山及其餘四人這才回過神來。
對啊,有些路他們都不知道,葉三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張山喃喃道:“陳留鎮在溪州的最北邊,一直往北走,總不會錯的。葉三小姐或許就是這樣想的。”
只是這樣的解釋,連他自己都不信。
烏漆嘛黑的,又沒星沒月,最厲害的識路人,都未必知道哪兒是真正的北。
何況還要避開燕軍的巡邏。
“堂主,我們剛才...是不是過了第二個關口了?”一個手下小聲問。
“過了第二個關口了!?”張山大吃一驚。
自溪州北部陳留鎮一帶被燕軍把控以來,他們從來沒機會靠近第二個關口。
“好像是。”手下指了指不遠處一座山,“那山的形狀我記得。”
“堂主,咱們真的過了第二個關口嗎?”
張山:...
他現在只想說,別問他,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比他們還無知!
“堂主!”突然有個手下大叫一聲。
“快看那邊!”
所有人順著他的方向望過去,面上全露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