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彌散,持竹枝的手放下去,輕聲道:“嶽殿主,你輸了。”
嶽月眼神有些恍惚,偏頭看向自己左肩。
深紫色的緊身服上,已經被劃破一道豁口,露出裡面雪白的誘人光澤。
這道口子,是她在剛剛後退時,被趙洞庭的竹枝給劃出來的。
這讓得嶽月好生升起,連趙洞庭的身份都顧不得,咬牙道:“你使詐!”
“妹妹!”
嶽鵬在下面低喝。
嶽月卻仍是梗著脖子看著趙洞庭。
趙洞庭拋掉手裡的竹枝,輕笑道:“你也沒說過招的時候不可以笑啊……”
原來,他剛剛笑的時候,其實並非是已經有能穩勝嶽月的後招。那抹笑容,本來就只是他的誘敵之計而已。
如果嶽月不是注意到他的笑容而心生膽怯,或許,這時候勝的就是嶽月,而不是他趙洞庭了。
雖是兩敗俱傷,但趙洞庭刺的是嶽月肩膀,而嶽月刺的勢必是趙洞庭的喉嚨,怎能相提並論?
可惜,嶽月中計了。
她哪裡能夠想得到趙洞庭的笑容會是刻意露出來的呢?
此時此刻,趙洞庭臉上的笑容落在嶽月的眼中,真是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無賴得緊。
但是,她又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是啊,誰又說過搏殺的時候不能夠笑呢?
如果是真正的搏殺,自己現在已經受到重創,難道還能和對手去爭論這個不成?
只是,心裡又著實很不服氣。
最終,嶽月跺跺腳,憤憤甩掉手中竹枝,向著下面落去。
這也就是她,如果是換成別的女子,怕是都要被趙洞庭這樣的無賴套路給氣哭了。
趙洞庭站在竹海之上看著嶽月氣呼呼飛下去,仍是微笑,道:“嶽殿主,雖然朕這種取巧心思只能算是勝之不武。但是,在面對同等實力甚至更要厲害些的對手時,卻可能收到奇效。劍意是力量、劍招是力量,但頭腦,更是種力量。劍道若非修身養性,本就是殺伐之道,只要能取勝即可,切莫要在自己身上加什麼禁錮。要知道,世人看的並非是誰更光明磊落,而是誰是最終的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