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廣王府內。”
楊淑妃紅唇微張,驚訝道:“莫不是他們又想迫害昺兒?”
趙洞庭搖搖頭,“並非如此。孩兒創立軍情處您是知道的,而在其後,孩兒又建立天網。這個訊息,是從天網傳遞而來。孃親還記得孩兒詢問過您吳連英吳公公之事吧,吳公公作為軍情處總管,卻是對昺弟頗為包庇啊!以前昺弟招募魔頭解立三,以及這件有蜀中重要人物接近昺弟的事,他都沒有向孩兒稟報。”
楊淑妃眼神劇烈晃動,俏臉變色。
她不是尋常女人,自然知道這可能意味著什麼。
堂堂親王和朝廷軍情處總管互相勾連,這本來就已經是極犯忌諱的事。
但她仍然只是道:“以昺兒性子,應該不會做那等事吧?”
趙洞庭聞言嘆息,“孩兒也希望如此。可是這回,孩兒讓劉公公傳旨邕州,宣廣王帶家眷來宮中探望您,廣王卻是以身子有恙而推諉了……”
楊淑妃眼神凝住,沉默許久。
若非是心中有鬼,趙昺絕不應該如此推諉才是。而且,哪怕是說政務繁忙,也絕對比這什麼身子骨有恙的理由要有信服力得多。
沉默過後,楊淑妃道:“那皇上你是打算對廣王他……”
“再試試吧……”
趙洞庭嘆道:“孩兒絕不想和廣王兄弟相殘。但是這天下,孩兒打下來不容易,如今隱現太平盛世之景更不容易,誰,也決不能阻礙社稷的發展。”
楊淑妃閉上眼簾,有兩滴清淚流淌,“若是可以,留他的性命。咱們趙家,終究只剩下你和他了。”
說罷,便起身又向著佛堂裡走去。
只是背影,卻愈發顯得孤寂落寞,便如同風中搖曳的白蓮。
趙洞庭看著楊淑妃走回到佛堂裡,便也起身,向著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