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和其高徒興許能夠逃之夭夭。他們這些人,就只有死在這裡的份了。
想著想著,王惲只感覺一顆心越來越往下面沉去。
宋皇發怒,動不動就要發兵攻元,這硬是將他們逼得被動不已。
不敢硬懟啊!
因為,現在整個元朝朝廷上下誰都清楚,大軍還不具備和宋軍正面硬剛的戰力。
除非是傾全國之力還差不多。
可這樣,國家將面臨多大的損失?
他王惲可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甚至皇上極大可能是不願開戰的,到時候為平息宋皇怒火,說不得就會將他王惲給犧牲掉。
想到此處,王惲便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慘白著臉開口道:“宋皇息怒,宋皇息怒。”
剛剛還肆無忌憚,眼下卻不得不向宋皇服軟。哪怕他自己心裡,也定然是覺得極為憋屈的。
可他也明白,這服軟的人只能是自己。法王貴為國師,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向宋皇道歉。
“哼!”
趙洞庭輕輕哼了聲,也見好就收,收回劍意,坐回到龍椅上。
他對洛陀還是有些忌憚的。而且,此時若硬是要和洛陀等人鬧下去,只怕也會被人認為他是別有用心。
特別是在殿內的陸秀夫等人,說不定會認為他趙洞庭這是在故意阻礙恭帝回朝。到時候,君臣關係難免生出間隙。
大殿內的緊張氣氛隨著趙洞庭的落座而忽的煙消雲散。
洪無天等人俱是將意境收攏回去,又坐回到椅子上。
陸秀夫、陳文龍等人悄然鬆口氣。
洛陀也是不動聲色地收回意境,便對著羅宗武巴等人點點頭,讓他們各自落座。
唯有趙大、趙虎兩個猛漢仍是帶著士卒惡狠狠盯著洛陀等人。
只是此時,自是沒多少人會去理會他們的。
趙洞庭看向表情極為難看的王惲,心中冷笑,道:“王使臣,你們元朝願意將我朝恭帝放回朝廷,朕心中感激,但若是想要依仗恭帝等人而要挾於朕,那卻是痴心妄想了。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朕不會為任何人而動搖國之根基,哪怕上朕自己,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