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退往蜀中的道路便可。
但這時,趙與珞卻是笑著擺手,道:“肖軍長也不必懊悔。新宋軍戰力不過如此,到時候我朝攻蜀,想來他們同樣也難以抵擋得住。而且諸位可曾想過,若是你們將這股新宋軍迫得太緊,讓他們狗急跳牆,這夔州境內,也難免會落得個生靈塗炭啊……”
眾將微愣,然後輕輕點頭。
趙與珞說得沒錯。
真要把那些新宋軍逼得走投無路,他們又不投降的話。要想覆滅十數萬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且這股新宋軍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到時候,總會連累到夔州境內更多的百姓。
宴席散後,眾人再不擔心新宋軍還會殺個回馬槍。
城頭士卒大多數都下城回到軍營內。
夔州府內緊張氛圍悄然消散不少。
趙與珞等人飛鴿傳書長沙,將這事情稟報趙洞庭。
新宋軍向北撤,大概不可能再從重慶或是達州方向回往蜀中,極可能繞道利州東路。
夔州境內應該不會再起戰火。
而夔州內諸軍是向北追擊新宋軍,還是向東馳援江陵府等地,這些自然都得由趙洞庭定奪。
這日夜裡,飛鴿便落在長沙皇宮之中。
趙洞庭正在寢宮內陪樂嬋等女逗弄著趙安、趙如兩個小傢伙時,易詩雨匆匆進宮。
趙洞庭看過信後,顧不得再逗弄兩個小傢伙,將自己關在房間之內。
他看著懸掛在牆壁上的地圖沉思良久。
新宋軍撤退這當然是喜事,但是大軍是否進行追擊,這卻需要仔細斟酌。
畢竟,此時雖新宋大軍退卻,廣南西路也是重歸平靜,但在大宋北疆還有元朝數十萬大軍始終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