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何堅壁、如何清野,自是值得斟酌的事情。
單為這事,他已經和苗右裡、鄭益杭等人商議過數次。至於趙大、趙虎兩個莽夫,當然只是做做聽眾。
眼下,夔州路境內已經有不少縣城豎起反旗。新宋麒麟、熊嚎、鹿角、鷹啼四軍從險隘山道繞過重慶府,到得夔州路境內以後又強攻下數座縣城,可以說,他們在夔州路境內已經完全紮下根來。嶽鵬等人現在想弄清楚的,自然是堅哪些壁、清哪些野。
房間內的沙盤上,已經被他們豎著許多顏色各異的旗幟。
中間寫著新宋字樣的旗幟,竟有足足二十多支。
也就是說,在夔州路境內被新宋軍佔據的縣城州府總數已經達到二十餘個之多。
這已經是夔州路境內州府超過三分之一的數目。因為,整個夔州路境內,郡城、縣城加起來也不過剛剛六十出頭而已。
嶽鵬等人若是縱觀整個夔州路,那他們將要堅守的城池、攻克的城池都將是極大的數目。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這這種情況下,他們誰都明白,必然要作出取捨。
最先要作出抉擇的,便是堅哪些壁。
新宋軍既然用出這麼無恥的打法,那夔州路便不可能再保持完璧。有很多城池將湮滅在戰火中將會是無法避免的事。
房間內嶽鵬、鄭益杭等人交談的聲音始終不曾斷絕。只是在雨水拍打芭蕉的聲音掩蓋下顯得隱隱約約。
這夜,房間內油燈又是亮到夜色極深時才熄滅。
不過不同的是,守在門外的親衛們看到諸位將軍們出來以後,眼中好似都有著如釋重負之色。
看來將軍們應該是商議好了。
他們便也跟著高興。
嶽鵬手裡捏著封信,拍拍鄭益杭等人的肩膀,讓他們早些回去歇息,然後將信遞給自己親衛,“將這封信傳到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