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眼神鬼祟的年輕人。
現在已經過去吃早餐的時間,粉館內已是沒有什麼客人。街道對面,那蔥油餅攤的父女兩都已經在收拾東西。
吳阿淼額頭微汗。
將抹布很隨意搭在肩上,他走到坐在搖椅上的瀧欲面前,“師父,這兩天城裡好似多了不少生面孔啊,尤其今天特別多。”
右手懸掛著漆紅酒壺的瀧欲微微抬眼,“你想說什麼?”
吳阿淼砸吧砸吧嘴道:“聽說現在到處都有亂民為害。我總覺得右眼皮跳,您說……這常德府內會不會也出什麼事?”
說著,他瞧了瞧外頭,“現在城內可是沒有守備軍駐紮。那些亂民說不定有這樣潑天的膽子哦!”
“這又關你何事?”
瀧欲又只是輕輕瞥他一眼。
吳阿淼稍作沉吟,臉色竟是有些正經起來,道:“師父,您殺了那位,心中的大仇……算是報了吧?”
瀧欲微怔,卻是沉默。
吳阿淼又道:“要不……您換個地方開粉館去?”
瀧欲這回沒法再沉默,眼神很是深邃地盯著自家徒弟,“你這是要打算出手幫助宋朝?”
吳阿淼咧嘴笑,“做龍椅的那位是我兄弟。我幫他。”
瀧欲道:“你就不怕我不高興?”
吳阿淼縮縮脖子,嘴裡卻道:“您都已經殺了趙顯了,仇報了,還有什麼不高興的?我那兄弟,你也殺不到不是?”
瀧欲怔住,隨即很是沒好氣地擺手:“滾蛋!”
雖然他已是真武后期修為,但說要到皇宮裡殺趙洞庭,他還真沒有那個底氣。
這個牛,沒法吹啊!
吳阿淼笑得更歡,“那師父您打算什麼時候走?”
瀧欲搖晃著酒杯道:“走?我為什麼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