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其正面,另一支繞後做切斷其後路之勢。宋軍若有底氣,自不會撤,咱們當從長計議,而宋軍若撤,那咱們便繼續收復失地,待南京路和山東東路傳來訊息,再做是否全力進攻的決定。”
這是真金自己想出來的覺得最穩妥的法子。
他卻是沒注意到,停步在門口的孔元洲聽著他這番話後,又輕輕搖了搖頭。
真金太過於謹慎了。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之前數年和宋軍連年爭鋒又連年失利,已經讓他對大宋充滿忌憚了。
畢竟,連他父親忽必烈都不是宋國對手。而他,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比父親強。
在真金的心裡,忽必烈便是座他永遠都沒法逾越過去的大山。宋國,卻比這座大山還要高大。
但凡他對大宋沒有這麼忌憚,仗著兵力優勢,早就全力向大宋中路軍發起進攻了,絕不會這般老老實實跟在後面‘撿’失地,像只溫順的綿羊。而若是他真的敢發起猛攻,局勢也絕不是現在這樣。
在破敵大炮沒有運到前線來之前,其實大宋並沒有佔據什麼勝場,也沒有其餘能夠致勝的法寶。
而屋內,孛爾之、烏爾剛等人對真金的提議竟也沒什麼意見,烏克迸更不用說。
他摸了摸左臉狹長的傷疤,道:“我伊利大軍先鋒就在尉氏縣,便算本帥一個吧!我伊利勇士直取它正面!”
真金點點頭,“還有哪位元帥願意領軍前去?”
屋內卻是沒人開口了。
烏克迸突然這麼積極,讓孛爾之等人有點兒疑惑。只是,一時間顯然誰也想不明白這其中蹊蹺。
他們總不敢想烏克迸會和真金聯合起來。因為伊利汗國和元朝之間並不算和睦,而烏克迸,也沒聽說和元朝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