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四大軍司將領陸續離開軍營以後,赫連城、曲如劍揮退帳中將領,在帳內議事。
赫連城笑問曲如劍道:“曲將軍,你說咱們讓這四大軍司的人打頭陣,他們會不會就這般反了?”
“反也罷,不反也罷。”
曲如劍搖頭輕笑,眼神篤定道:“反正咱們都不怕。皇上的意思,難道赫連將軍你不明白?”
赫連城幽幽道:“卻又些許揣測,總感覺皇上忽然要發兵攻宋有些蹊蹺。她吩咐我們兩人切記防備四大軍司,我以為……怕是攻宋乃是次要,皇上要藉著這個機會逼反四大軍司,然後將其覆滅,便如當初平定龐紅光等人那般,才是主要。”
曲如劍輕輕點頭,“我也是這般想。只不知道,那四大軍司到底會作何選擇?”
這回輪到赫連城笑,“你剛剛不是都說了麼,他們反也罷,不反也罷,咱們都不怕。”
“那是。”
曲如劍挑眉道:“只我還是有個疑慮。”
“什麼疑慮?”
“皇上是不是真的要和宋國開啟戰端。”
赫連城輕輕嘆息,“這件事倒的確是至關重要。若皇上無意真和宋國開戰,四大軍司又反,那我們便沒法借宋軍之力覆滅四大軍司。而若皇上真是有意和宋國開戰,四大軍司和我們又不同心,必不會出全力,縱是不反,我們也難以是宋軍對手啊……”
曲如劍深深看著赫連城,“那你有何打算?”
赫連城搖頭道:“暫且還沒敢擅做定論。局勢都看不清楚,我們兩人便依著皇上的意思辦就好。現在我既然已經讓四大軍司先行前往成都邊境,那他們到底是反還是不反,也應該很快就能見到結果了。我想,若他們有什麼異動,皇上必會再有旨意下達於我們兩人的。”
曲如劍皺著眉輕輕點頭,“現在或許唯有皇上才看得清局勢了。”
只不知,在這裡為李秀淑心思而議論的兩人,若是知道李秀淑將他們也算計在內,心中會作何感想。
李秀淑要的可並不僅僅只是平定四大家族,她更要讓西夏成為大宋的附屬國啊!
這點,莫說是赫連城、曲如劍,便是仲孫啟賦那些人,也不可能看得透,想得到的。
僅在翌日。
之前並未有過多少動靜的四大軍司便是忽然間有了動靜。
駐紮於臨洮路境內各處的他們相繼開拔,卻是沒有再如同之前那般各自為政,而是都向著臨洮府城匯聚而去。
這大有要會軍同往利州西路的意思。
只誰都明白,他們會軍有著很大的深意。
拓跋雄、武登等人深居中興府,能夠促成聯盟已經是殊為不易。如今再想遙控數軍,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反是必然要反的。而什麼時候反,則得是有拓跋午這些各家主將們做決定。
他們是各軍統帥,也是各大家族的軍中頂梁。
才是傍晚時分,四大軍司的軍馬便都在臨洮府城外紮下了營。
拓跋午的黑山威福軍司軍營內有數撥快馬相繼離營。
然後僅僅過不多時,這數撥快馬便又回來。
只甲冑還是原來的甲冑,但穿著甲冑的人卻不是原來的人。
白馬強鎮軍司主將武葛、黑水鎮燕軍司主將佘拓拔,再有西平軍司主將司空社,都是以金蟬脫殼之計到得拓跋午軍營內。
為逃避女帝在軍中安插的那些眼線,他們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