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
所以說到底,能否擋住瀘州軍才是關鍵。
府衙內。
在苗右裡躲在密室中沉思的時候,破軍副宮主等那些真武境強者仍在肆虐著。
他們當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到得府衙內深處以後,他們甚至每個房間都沒有放過。
府衙內不知多少無辜的傭人、侍女死在他們的劍下。
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人,但破軍副宮主這些人卻仍是沒有放過他們。
或許,他們是在防備苗右裡或是府衙內其餘人會佯裝成傭人來躲避刺殺。
府衙內的明哨、暗哨士卒也是損失極重。
有些微的血腥味在風中被吹蕩著。
以苗右裡安排在府衙內的這些士卒,或許能擋住那麼三兩位真武境高手的行刺。但要擋住這麼多真武境,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宋禁軍再強,也沒法打破這種實力上的差距。
若是天傷軍全部匯聚在這裡,情形或許會有不同,但現在,府衙內士卒終究只有數百。
夔州路副節度使在他身旁供奉的帶領下,也是帶著家人躲到了密室中去。
只他的密室並沒有在屋外,而是在他臥室的地板之下。
裡面的空間較之苗右裡躲避的地方也要大上許多。
時間緩緩流逝著。
府衙內的將士們始終沒有放棄對破軍副宮主等人的抵抗。
槍聲連綿不絕。
甚至還偶爾有轟天雷的炸響聲。
只不知這些轟天雷是那些真武境高手所扔,還是府衙內的將士們所扔。
原本頗具格調的府衙深處很快顯得有些狼藉。
許多地方有屍體橫陳。
而在府衙外圍和前門,尚且仍有許多士卒向著裡面衝殺進來。
這裡的響動早就驚動整個子城。
這些士卒無疑都是在子城巡夜計程車卒。
他們也許知道前來府衙行刺的都是高手,也許不知道,但他們終是殺過來了。
至於在內城、外城巡邏計程車卒,顯然沒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趕過來。城頭的軍營內的將士就更是如此。
府衙內不可避免的血流成河。
有真武境高手落在苗右裡的院落中。
院內有數個持神龍銃計程車卒向他放槍,卻都沒有能打中,然後被這供奉以極為鬼魅的步伐接近。
劍意起。
劍芒現。
幾個士卒都死在這真武境高手劍下。
這高手腳步沒有絲毫的停滯,只接連在個個房間內看過。
最終,他自是看不到苗右裡的身影。
只苗右裡留在臥室內的甲冑稍稍讓他留神。
但不管他再如何尋找,自也是找不到躲在假山中的苗右裡兩人。
約莫過數分鐘,這高手終是放棄,向著院外掠去。
院內只留下幾具士卒的遺體。
苗右裡在假山中臉色難看。
剛剛的槍聲和哼聲他都隱約聽到了。
甚至那意境,他在假山中都略微有些感覺。
他知道,那些士卒定然是都死於非命了。而那些士卒,都是他的親衛。
在軍中,他們是上下級。在私下間,他們的關係也是相當不錯。
這都是戰場上這些親衛們用性命守護苗右裡換來的。
而現在,苗右裡知道他們在外面被屠戮,卻是無能為力。這種感覺,這種滋味,當然不好受。
只需是有些血性的人,在這種情形下只怕都會想不顧性命的衝殺出去。
但苗右裡不能。
他是軍中軍長,不能那般意氣用事。
他活著,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去做。守住重慶府,比任何事情都要更為重要。
為此,他心中寧願揹負著自責和愧疚。
實非將軍無情,而是有些事情,將軍根本沒有選擇。這正如趙洞庭,有太多太多事情,他只能以整個大宋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