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仍舊匯聚,也就不便派兵追擊。
派的兵卒太少,只會淪為這些新宋高手手下亡魂。
而眼下,城頭也根本無力派遣太多士卒進城去。
甚至可以這麼說,沒有上萬計程車卒,想要將破軍副宮主這些人在城內逼到絕境,那都是痴人說夢。
城頭上忽的平靜下來。
城牆中壕溝內躺著許多大宋士卒的屍體。
鮮血在青色的石磚上緩緩流淌。
剛剛在短短時間內,死在破軍副宮主等人手下的將士就已然達到近千人之巨。
龐文波看著火把光芒中這些凌亂的屍體,神色更是難看。
到現在,雖軍中大將都並未遭遇什麼意外,但城內士卒卻是已然折損不少了。
而苗右裡和他身旁那上元境供奉,此時兩人尚且仍在馳馬往城頭的途中。
槍炮聲休止時,他們尚且距離著西城牆還有那麼近千米的距離。
上元境供奉微微詫異道:“城頭槍炮聲停止了。莫非是那些刺客已經被逼出城去了?”
話音剛剛落下,他的神色聚變。
因他感到有些許異動。
夜色中有危機正在降臨。
這或許是因為他感官敏銳才得以感知到,又或許,是純粹的第六感。
難道是那些新宋刺客又殺到城內來了?
剎那間,這上元境供奉心中生出這樣的想法來。有股寒意從他的腳底直直躥起。
他顧不得多想,只忽的掠起,然後便將苗右裡撲於馬下。提著苗右裡就往旁邊院落中掠去。
兩人的戰馬嘶鳴。
而這,自是引得那夜色中正掠過來的高手的注意。
他們當然是破軍副宮主那些人。
他們順著大街往城內撤退,和苗右裡兩人遭遇,可以說是偶然,但客觀上,未免也不是種必然。
以真武境高手的感知力,苗右裡兩人在街道上馳馬的動靜,根本不可能避得過他們的感知。
只短短數秒,破軍副宮主等人就落在兩匹戰馬旁。
破軍副宮主的眉頭微微皺起,低聲道:“有高手。”
這是不用去多想的。
若非是高手,根本不可能感知到他們的氣息。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躲避開去。
見著後面沒有軍卒過來追擊,他對著身後的眾高手使了個眼色。
眾高手會意,向著周圍掠去。
能騎著戰馬的,必然是宋軍中人。而能夠有高手相護者,其地位在宋軍中必然不低。
縱然這可能只是兩個打算趕往城頭馳援的高手也說不定,但他們自不介意費些時間去滅掉這兩個高手。
反正現在後面又沒有大軍攆來。
就在街旁的院落裡,苗右裡和上元境供奉兩人躲在屋簷下角落中,神色都是凝重至極。
這種時刻下,兩人甚至連呼吸都不敢,俱是秉著呼吸。
就更不要說是輕言交談。
瞧著夜色中有數道黑影依稀掠過,然後有個身影落在院子裡。兩人的心臟就更是提到喉嚨眼。
這剎那,那上元境供奉眼神閃爍著,好似忽然下定了什麼決心。
他只扭頭對著苗右裡點點頭,然後便是忽的提劍向著屋簷外掠去。
他的速度自也是極快,轉眼間就又掠上院牆。
只落到院子裡的那個新宋真武境高手速度卻是較之他還要快上許多。
幾乎就在這上元境供奉剛有動作的瞬間,這真武境高手便是感覺到了。他的眼神直接落在上元境供奉的身上。
然後兩個起落,便也落在院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