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到離著水缸不過那麼數米遠處,他忽的將自己手中的劍給舉了起來。
他甚至都不打算去開啟水缸。
因他自信,只自己的劍芒掠過,這水缸內若是躲著人,也定然沒法倖免。
而這個時候,仍然躲在水缸裡的苗右裡自是不知情的。
他連呼吸都不敢太重。
“走!”
而就在這個時候,自院外大街上卻是有輕喝聲響起。
是破軍副宮主的身影。
他們在大街上看到有宋軍軍卒正向著這裡馳馬。
他這聲低喝,算是又驚又險的救下了苗右裡的性命。
院內聽到低喝的真武境高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是都不願再耗費丁點時間摧毀水缸,直接向著院外掠去。
興許,是他心中覺得那人躲在水缸內的可能性並不大。
因為若是按常理來推斷,若是院子裡之前還躲著其餘的人。在自己追殺那上元境傢伙的時候,這人應該會惶惶逃走才是。
這才是正常人應該會作出的選擇。
他終是不知道躲在水缸裡的會是天傷軍的軍長苗右裡,沒有太過重視。要不然,絕不會就這般離開院子的。
即便是宋軍就殺到眼前,他都怕仍會現在這院子裡找到苗右裡斬殺了再說。
轉眼間,這真武境供奉便落到街道上,破軍副宮主等人旁邊。
誰也沒問他有沒有什麼收穫。
因為剛剛他斬殺上元境供奉的動靜,實都被破軍副宮主這些人看在眼裡。
破軍副宮主只微微問:“就那一人?”
這真武境劍客點點頭,“沒發現其他人。”
兩人對話間,其餘高手也都是重新落到大街上。
而這時,在前面大街上,大宋鐵騎的身影距離著這裡已經不過數百米。軍中士卒持著的火把清晰可見。
破軍副宮主帶著眾高手再往屋頂上掠去。
他之所以這般匆匆叫眾人出來,自是不想繼續和宋軍廝殺下去。
不是怕,而是擔心會被這些宋軍士卒給纏住。
雖然他們有足夠實力斬殺這些宋軍,但他們在城內的位置也必然會暴露。到時候可能接連有宋軍會殺過來。
他們再想忽然到城頭暴起,也就將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宋鐵騎在街道上掠過。
夜色中,他們剛剛並未能發現破軍副宮主這些人的身影。
只是之後,破軍副宮主這些人也沒有再找到繼續落下去搜查的機會。
因為街道上不斷有宋軍鐵騎馳騁而過。
這自是城內軍營的大宋鐵騎們接到苗右裡的調令了。
當然,這也和破軍副宮主等人沒太將那兩匹馬放在心上有極大關係。
他們沒去想過自己會走大運的在這裡碰上天傷軍的軍長。軍長大概是不可能單獨行動的。
而區區上元境高手,也不那麼被他們放在眼裡。
他們這些人都是真武境高手,縱是那個倖存的傢伙最後到得城頭上,於他們而言也並沒有什麼影響。
夜色中,破軍副宮主等人只是找到僻靜地方躲藏起來。
殺到現在,他們也是有些許疲乏了。
天色,漸漸亮了。
黎明前的黑暗最沉,也最是讓人不可捉摸。便如黃昏,說逝去便逝去了。
重慶府內極大部分將士都已經趕到西城牆。
這讓得西城牆處士卒看起來熙熙攘攘。
將士們神色多是憤慨。
那些新宋的高手殺進重慶府,讓得軍中有不少袍澤陣亡。
城頭上那些袍澤們的遺體,還有血跡,於大宋禁軍而言都是種屈辱。
大宋禁軍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打過。
哪怕是江湖高手,也鮮有人敢在大宋禁軍頭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