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那你說宋帝這是何意?”
皇后娘娘道:“這妾身可就揣摩不出來了。”
真金微皺起眉頭,低聲沉吟,“圖蘭朵當初是以和親的名義嫁到宋國去的。宋帝卻並不和她成夫妻之實,如今更是准許她回來弔唁先帝……你說,宋帝這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他並沒曾真正接受當初我朝提出的和親?想要和我朝再開徵戰?”
皇后娘娘皺眉不語。
這種事,即便是她,也不想去輕易表態。
元皇宮不像是大宋皇宮,規矩森嚴。她是後宮之主,也同樣極力避免參政。
她和真金恩愛不假,卻也絕不像趙洞庭和諸女那般來得親密,不去顧忌什麼逾越不逾越。
真金自言自語,“若是如此,那朕應要早做準備了。”
只不知道,原本只是抱著放圖蘭朵走的想法的趙洞庭要是知道真金會由此生出這麼多想法,心裡會是如何啼笑皆非。
元朝這些年真是被大宋給打怕了,連真金這個皇帝,也有些草木皆兵。
再得到擲彈筒等物的製造方法後,他的狂喜、他的自信,其實說到底都不過是種害怕的體現。
轉眼到四月中旬。
麻逸、流求兩國使臣再到長沙。
流求使臣莫里。
麻逸使臣麻納西迦納。
兩人皆是帶著數百使者而來,軍伍中有馬車堆載著許多的大木箱子。
這些箱子了自是兩國進獻給大宋的歲幣。
趙洞庭對待麻逸、流求兩國當然不如西夏那般別開情面。畢竟,西夏女帝是他女人,以後的西夏也會是他的兒子。
兩國國主想要尊趙洞庭為天帝,就由此得到大宋扶助,當然沒那麼好的事。實打實的好處是必須要有的。
這說到底,其實也不過是場交易而已。
大宋國務省副國務令受命在城門相迎兩國使者團,然後帶往宮中覲見趙洞庭。
因莫里、麻納西迦納都算是熟面孔,是以兩國臣子之間倒也顯得頗為熱絡。路上有說有笑。
趙洞庭在大殿之內和文武百官已是就坐。
待使者團到時,有太監在殿外高呼:“流求國、麻逸國使者到……”
莫里和麻納西迦納兩人在陳文龍等人的帶領下聯袂走進大殿,對著趙洞庭施禮,“叩見天帝。”
他們行的是叩拜禮。
畢竟兩國國君都尊趙洞庭為天帝,便等於承認趙洞庭的地位還在他們之上。
莫說莫里、麻納西迦納兩人是出使大宋,便是趙洞庭去流求或是麻逸,兩國內的臣子也都得向他行叩拜禮的。
阿星皇和麻逸國主見到他,也得主動行禮,喊上聲見過天帝。
趙洞庭端坐在皇位之上,笑容和煦,擺擺手道:“兩位使者免禮吧,遠道而來,辛苦了。”
莫里、麻納西迦納,他也都見過。特別是莫里,兩人已經是打過數次交道。
仍記得當初趙洞庭微服到流求時,莫里那時候還是武林盟的將軍。說到底,只是武林盟的家將而已。
而如今,他已是阿星皇身側炙手可熱的大紅人。
行禮過後,自是要說正事了。
莫里和麻納西迦納兩人拿出長長的紅紙,先是宣讀了今年流求、麻納西迦納兩國對大宋的進獻,以及給天帝的私禮。
進獻之物,無出金銀。
至於物品,兩國中如今備受請來的事物多是出自大宋。蓋著大宋製造的字樣,當然不會再送到大宋來自取笑話。
只送給趙洞庭的禮物就都是些稀奇玩意了,罕見的珊瑚、美玉等等,自不必提。
讓趙洞庭有些微愣的是,麻逸國進獻給他的私禮中,竟然還有美女十名。
麻逸國的美女……
這算不是是菲傭?
趙洞庭記得在前世時,菲傭可是那些沿海城市裡富人們最是青睞的傭人。家裡有些家境的,沒有幾個菲傭都不好意思開口。
沒想到,自己上輩子沒見過菲傭,這輩子,倒是一得就是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