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來。
樂舞好奇道:“夫君,你和兩位姐姐說了什麼?”
趙洞庭嘿嘿笑,“你真想知道?”
很快,樂舞的俏臉便也是紅了。
嶽玥、韻景、張茹似有察覺,臉色羞紅,不待趙洞庭附耳,便連忙偏開頭去。
趙洞庭頗有些惋惜地拍了拍腦門,然後道:“都聽到了啊,那夫君我今日就給你們作詩一曲。要是做得好,你們可不許賴賬。”
眾女又是用眼神輕輕嗔他。
只是倒也頗為期待,想看看皇上能作出什麼樣的詩來。
雖說皇上被稱作是文成武德,治國、治軍,乃至於自己的武道,都有不俗造詣。但在吟詩作對、璀璨文章之類,皇上好似還真沒有樓出過太大的才情,遠遠算不上是文采風流。
作詩?
趙洞庭當然是不會了。
但是他會背啊!
看著眾女的眼神,趙洞庭心裡嘿嘿笑著。看來,自己的那個偉大夢想總算是可以實現了。
他掀開窗簾看向車外,微微沉吟半晌,然後便念道:“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車內靜了。
眾女都是以頗為震驚的神色看著趙洞庭。
大概她們也沒有想過,趙洞庭竟是真有這麼高的“才情”。
或許這首七言絕句較之唐宋之大家的巔峰之作還是稍有欠缺,但卻絕對是篇極為不錯的賦春的詩。
說其到足以流傳百世的層次,也不為過。
樂舞吞著口水道:“夫君,這首詩……真是你剛剛做的?”
趙洞庭很是篤定地點了點頭。
這首詩乃是晚晴詩人高鼎所做,他才不信這個年代就會出現。至於歷史在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後,後世仍會出個高鼎,在才情大發的時候,發現自己做出來的詩竟是被古人捷足先登了,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而後,趙洞庭眼神又是掃過樂嬋、穎兒還有樂舞,再度強調道:“你們可莫要忘記你們剛剛說的話喲!”
三女其嗔,面色更紅。
一路說笑,不知不覺便是到了嶽麓山腰。
人群也多在這裡駐足。因天師道的新道觀便是要建在這裡。
已經有不少工人在這裡準備動工了。
元真子、元袖子、玉湘子等天師道地位最是崇高的天師、小天師們幾是悉數到齊。
趙洞庭掀開車簾,帶著眾女下車。
等後面阿詩瑪、李狗蛋等人也走上前來,便向著人群前頭走去。
只還沒走幾步,就聽得旁邊忽有人喊道:“公子留步。”
趙洞庭微怔回頭。
是個女子。
且是個長得頗為不俗的女子。
她穿著百合色裙,頗為高挑,在這人流中還真是亭亭玉立。旁邊還有個揹著小揹簍的婢女。
趙洞庭道:“姑娘可是叫我?”
那女子揖禮道:“冒昧叫住公子,還請公子海涵。”
隨即看過眾女,眼神中也是泛出訝異之色來。雖樂嬋等女都是蒙著面紗,但她仍然是看得出來這幾位女子必然都頗為不俗。
當眼神落在同樣富家公子打扮的阿詩瑪身上時,她就更驚了。
這般俊俏的公子,還真是天下罕見。
光是剎那的失神,就是讓得這位女子面色有些羞紅起來。
趙洞庭見她眼神黏在阿詩瑪臉上,有些哭笑不得,輕咳兩聲,道:“不知姑娘喚我何事?”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女子總算回神,臉色更紅,念著剛剛趙洞庭“作”出來的詩,帶著佩服之色問道:“敢問這首詩可是公子剛剛所做?”
趙洞庭點頭,“拙作,拙作,讓姑娘見笑了。”
“哪裡,哪裡。”
那姑娘連道:“公子大才,讓小女子佩服之至。”
然後從袖口中掏出封請柬來,道:“公子有如此詩才,不知可否賞光諫臨兩日後我們諸地學子在嶽麓書院的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