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而是他們實為成都府守備軍軍卒。軍中多數都是新丁,此時面臨大戰,心中緊張,對這盤查之事不敢有半點懈怠,態度自然會要顯得生硬許多。
這司空家使臣只得又止住腳步。
他原本是想直對那將領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後讓其為自己通傳城內宋軍主將。現在,這顯然是不可能了。
他只得對著面前的年輕士卒道:“我乃是西夏中人,特來求見城中主將。還請代為通傳!”
而他西夏兩個字剛剛出口,在他面前計程車卒眼眸就已經是瞪起來,如臨大敵。
“鏗鏘!”
士卒霎時間將腰間佩刀給拔出來些許。
這讓得旁邊計程車卒都是有些緊張,連忙圍攏過來。
司空家的使臣心中苦澀,卻也只能連連道:“我非有敵意,是有秘密軍情來報。你們這是要做甚?”
好在,這邊的動靜終是驚動那個在城門口正下方站著的千夫長將領。
頭戴紅纓的千夫長將領向著這邊走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這總算讓得這些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陣仗的新兵蛋子們沒有將這司空家的使臣給捆縛起來。
待千夫長到近前,那攔下使者的年輕士卒道:“將軍,這人說他是西夏人,有秘密軍情來報,請求進城求見主將。”
千夫長將領打量司空家使臣,“西夏來人?你是何身份?又有何軍情?”
司空家的使者自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其來意說出來,只道:“這件事我只能和你們主將說!”
千夫長將領面上露出狐疑之色,嘴裡道:“主將又豈是你想見便能見的。”
他怕也是擔心這個司空家的使者會是什麼高手。
這樣的人若是帶進城去,很可能會在城內造成什麼慌亂。
司空家的使者此時心中已然實在罵娘了。
他也沒想這些士卒會這麼難纏,而以他的閱歷也當然能看得出來,這些士卒都是新丁。
哪怕是這個千夫長將領,只怕在軍中任職的時間也不長。說不定,便是宋朝科舉中提拔上來的。
他猶豫道:“煩請代為通傳都不行?”
千夫長將領輕笑,“現在你們西夏可是要和我們大宋打仗,我們又怎會讓你去見主將!”
司空家使者沒有辦法,稍作沉吟,只得道:“那替我轉交封信總是可以?”
負責城門盤查之事的千夫長將領這回總算是沒有拒絕。
司空家使者又向他們借過紙筆,將自己等人來意寫在紙上,又交給千夫長。
千夫長將領讓士卒送往城內去。
自始至終,都沒有要放這司空家使者進城的意思。
這使者也只能在城外等候著。
時間顯得是那般的難熬。
直過去約莫半個時辰,才總算又見得那送信計程車卒跑出城來。
士卒到千夫長將領身側輕輕耳語了幾句。
司空家使者正要問,就聽得千夫長將領道:“我們主將已經看過信了,你回去吧!”
司空家使者微愣,“你們主將就沒有其餘的話要你們傳達?”
千夫長將領道:“沒有。”
這刻,司空家使者怒火中燒。
在他看來,這無疑是受到了城內宋軍將領的輕視。
但是,他又能夠怎樣呢?
胸膛劇烈起伏几下後,他只得又問道:“敢問你們的確已經通傳?”
千夫長將領道:“騙你作甚?”
司空家使者只得拱手,轉身向著後面走去,神色極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