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唐州境內的礦場便是將全部的降卒都發配下去也是足夠。”
他顯得胸有成竹,“唐州地境,現在還有大小礦場十餘個。
這些礦場,有的因兵荒馬亂已經荒廢,正缺勞役。”
陳文龍瞧瞧他,“看來張大人對這唐州的情況很是清楚啊……”張良東笑道:“在下作為唐州知州,這些都是有關百姓生計之事,自然不敢懈怠。”
其實,他對這些礦山瞭如指掌,全是因為以前這些礦山都是由元朝在把控,他是可以從其中撈錢的。
陳文龍又沉吟了會兒,道:“既如此,那就這般做吧!”
龔奇志微微皺眉,“副國務令,可此時咱們沒有那麼多的兵員可以派到礦場上去看守這些降卒啊……”陳文龍擺擺手,笑道:“只要派遣極少量士卒前去看守便好。
你如此辦,地牢內關押的那些降卒,若是是這泌陽城人,在牢獄中表現優異者,可以將他們吸納為本城捕快以及守軍,由咱們大宋給他們發放俸祿,讓他們為咱們大宋效命。
這樣剩下的降卒應該是不多了,那些人再暫且派往礦上,可讓他們作為監工。
他們無處可去,身上又無錢糧,應該是不會鬧事的。”
泌陽地牢裡的降卒都還是以前的,數量不多,又都是守軍,相對而言要容易安排許多。
陳文龍也打算全部讓大宋官員、將士接手現在打下的元朝各城。
不可能抽得出這麼多人手來的。
而且,從長遠上看,以後大宋禁軍終歸會要撤回大宋境內。
這些地方,還是得由當地人自治才行。
陳文龍要做的就是在這些地方組建起府衙,讓它重現秩序。
只要秩序在,那就亂不了。
龔奇志聞言點頭。
陳文龍又道:“龔副都統你且先派人傳達唐州各城,讓各城守軍且先都如此安排降卒。”
“是!”
龔奇志領命。
陳文龍又看向張良東,問道:“張大人,現在唐州各城府衙是何情形?
你可知曉?”
張良東答道:“各城府衙現在治安都是由大宋將士在管理,其餘府衙政事……在下有的延用了原來的官吏,有的已經從民間請出德高望重者在主持。”
陳文龍露出些微異色來。
不得不說,張良東能力還是有的。
“嗯……”只陳文龍卻也沒有再多說,只點點頭後,很快便讓張良東他們下去了。
他留在正殿內沉思。
雖唐州各城府衙都還在運轉,但那些人他陳文龍都不瞭解,並未見過,自然並不放心。
他還得擇賢而任才是。
這夜,有一人由陳文龍率來的供奉帶著進府衙。
這人明面上的身份乃是泌陽城內某糧鋪的東家,實際上,自是軍情處安插在這裡的暗探。
陳文龍打算從泌陽開始進行整改,要熟悉城內那些官員的來歷秉性,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從軍情處暗堂這裡得到訊息。
想來,也不會有誰比軍情處掌握更多那些城內官員的資訊。
畢竟,軍情處就是吃這碗飯的。
而這暗堂堂主被帶到府衙內,自是張良東等人不知道的。
以張良東的層次,甚至都未必知道這泌陽城內還有軍情處的暗堂。
府衙內的某處院子。
房間裡亮著昏暗的油燈,窗紙上映出幾個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