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裝起富家公子來還算嫻熟,露出輕佻笑容道:“當然是衝著花魁來的。她在哪,速速帶本公子去見。”
他邊說邊伸手拍張庭恩的胸口,“本公子銀票多得很,可莫要讓本公子敗興而歸啊!”
張庭恩有點兒哭笑不得。
老鴇不著痕跡掃過張庭恩鼓鼓囊囊的胸膛,眼中有些光芒溢散出來。
以她的年紀,不管張庭恩胸膛那到底是實打實的銀票還是純粹的胸肌,大概都能讓她心動。
但隨即她卻還是對著趙洞庭嬌媚道:“公子,花魁可不是咱說安排便能安排您見的!這呀,還需得看您自己的本事咧!”
“哦?”
趙洞庭些微意外道:“此言何意?”
老鴇笑道:“咱們詩嫲姑娘不要錢也不講家世,只做了半首詩,說誰接的下半首能讓她滿意,便讓他做入幕之賓。”
“有意思!”
趙洞庭哈哈笑,“你且說來聽聽。”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老鴇道。
“這個簡單,你且如此去回覆詩嫲姑娘,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趙洞庭回答得很快,臉上也浮現瞭然之色。
如果說之前他還懷疑那詩嫲姑娘只是和阿詩瑪長得相似,那現在便完全可以確定那就是阿詩瑪無疑。因為這首詩就是他教阿詩瑪的。唐寅的《桃花庵歌》。
老鴇驚訝趙洞庭竟然這麼快就作出下半首,但還是很快向著樓上走去。
能接上這首詩的人不多,接得這般自然、迅速的就更是幾乎沒有。
趙洞庭看著她扭動著屁股上樓,心裡不禁嘀咕,“阿詩瑪這到底是想做什麼?”
以這首詩來做為“引起”,他當然知道,阿詩瑪這純粹就是在等著他主動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