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如果不是趙洞庭出手闊綽,他們根本就不會開船往流求。那兩個小家庭,出的錢加起來還不夠趙洞庭出的零頭。
船錨被拽上來,揚帆,划槳,漸漸向海面上去。
趙洞庭出的錢多,是船上當仁不讓大金主,是以五人相對的也享受到不同待遇。不僅僅能夠在船艙裡住下,還能和這船上的打手、水手一同食用從陸地上帶來的新鮮蔬菜,這都是上船時就說好的。而那兩個小家庭,則只能呆在陰暗貨倉裡過活,啃乾硬的乾糧。船上打手只給他們提供些許淡水。
趙洞庭和這兩個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出自尋常百姓家的家庭並沒有什麼交流。
在船上,各自在船艙裡和貨艙內休息。當貨艙的門板被蓋上,便是兩個天差地別的世界。
趙洞庭自然有能力讓這兩個小家庭的人都得到在船艙內休息的待遇,但想想,還是沒有這麼做。
誰知道這兩家人是個什麼秉性?
若是讓他們到船艙內居住,他們卻不知足,要求更多呢?
鬥米恩,升米仇。
趙洞庭見得太多,也就漸漸沒有那種遇到可憐人就要出手幫助的衝勁。
大海茫茫,除去日升日落時能夠感覺到時間在流逝,其餘時候便好似整個世界都是靜止的。
船上打手、水手亦是涇渭分明。水手地位遠遠不如打手。
兩幫人多數時候都是閒著沒事,便聚著用骰子賭錢。打手們要賭得大些,能看到些碎銀,水手們的賭圈裡則只看得到銅錢。
趙洞庭沒得什麼架子,又捨得輸些小錢,便在短短几日內就和打手還有水手都混熟。起碼錶面上熟。
至於那兩個小家庭,則除去每日間出貨艙的放風時間,便沒得出那陰暗貨艙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