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就在徐青衣前面大概數十米遠處。也有個人影在嘴裡嘀咕。
不過和徐青衣不同的是,徐青衣只是偶爾嘀咕。而他,是嘴裡嘀咕個沒完。
那襲月牙白的道袍是頗為引人矚目的。以至於有人從他旁邊過去時總會將眼神看向他,然後便更是止不住驚訝。
男人大多數自慚形穢。而妙齡女子和小媳婦們瞧見他的臉以後則多數羞紅了臉。
只幸好風氣還沒有到達太開放的地步,是以倒也沒有女子來主動和他搭訕。
這張臉英俊不說,當真是充滿靈性。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親近、舒服。
這當然是白玉蟾。
他在天文司研究天象、氣候,其實很少呆在皇宮裡面閉門造車。雖然也不常常遠行,但長沙周邊幾乎被他走了個遍。
有些知識必須是結合實踐才能夠得出結論的。有些更是必須得透過實踐觀察才能有大概的推論。
白玉蟾向來都有一條路走到黑的恆心和韌性,現在在天象、氣候方面應該都已經是大宋境內首屈一指的人物。
他欠缺的,大概只是個一鳴驚人的東西而已。而趙洞庭已經為此給他指出一條道路。
他給白玉蟾的任務便是讓白玉蟾譜寫出最新的黃曆來。
可以想象,只要白玉蟾將新黃曆給譜寫出來。然後透過趙洞庭去普及,他必然能夠成為大宋家喻戶曉的人物。
只這當然不是容易的事情就是,哪怕有著以前的黃曆作為藍本,白玉蟾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把新黃曆給寫出來。
這是需要時間去磨的東西。
或許是某種冥冥中緣分,就這般過去兩天的時間,白玉蟾和徐青衣的路線竟然始終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