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慎重地接過紙,躬身應道:“老奴遵旨。”
看他模樣,趙洞庭微微嘆息。
寡人,寡人,他心裡現在也有幾分明白,為何古代的皇帝會自稱寡人了。他到南宋以來,得到不少能臣干將,但卻沒有交心的朋友,即便是樂舞,也不敢在他面前太失分寸。趙洞庭有時想要找人說說心裡話,都不知道和誰訴說。
這是做皇帝的悲哀。
高處不勝寒,位居南宋朝廷的絕顛,坐擁天下財富的同時,難免也會失去些別人觸手可得的東西。
趙洞庭也沒想著再讓李元秀改掉他的這些習慣,搖搖頭,又接著在紙上寫起來。
不過這回寫的,卻是訓練特工、間諜的方法。
現在陸秀夫已經找來不少孤兒,都在侍衛親軍營中聚集著,隨時可以開始訓練他們。
趙洞庭雖然談不上日理萬機,但總有些瑣碎的事,還要研究火炮和火銃,又礙於身份,自然不會去親自訓練那些孤兒。唯有將那些訓練方法寫出來,交給下面的人去辦。
在他的想法中,蘇泉蕩最為適合這個差事。因為,蘇泉蕩心思細密,也狠得下心。
時間流逝,離著年關越來越近了。
這個多月時間裡,趙洞庭還是沒有將火炮研製出來,火銃的改進倒是有不小進展。
飛龍營的訓練早已進入正軌,蘇泉蕩也早已將那些孤兒帶到禁軍營地中,著手訓練。
那些海盜似乎真的被打怕了,沒有再敢來陸上劫掠。但是,他們橫行海外,還是讓得雷州的外貿交易沒有什麼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