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沒必要再左右逢源,夾縫裡求生存。以後的路肯定是向大宋稱臣。
這最是讓他心情舒暢。
有時候,沒選擇真比有選擇要讓人來得舒坦。
再就是這些還留在國內的宋軍肯定也不會繼續留在這多長時間,等這些惹不起的祖宗全都退走了。他們便應該不必在這般苦巴巴的過日子。
還有私心方面,就是不用再受自己婆娘的掣肘了。
元帝投降,以後忽都魯揭裡迷失沒了堅強後盾,擁護她的那些大臣勢必樹倒猢猻散。他王昛也是有雄心壯志的人,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真正君臨高麗國。
雖說他沒有野心成為趙洞庭那樣橫掃八荒的帝君,但也絕不願意在自己的國家還要看自己婆娘的臉色。他,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國主,流淌著這個國家最高貴血脈的人。
有些東西,實在不是恩愛與否就能夠退讓的。
直到回寢宮去看望自己的王后,王昛的臉上才又露出來擔憂、悲憤之色。
而從他御書房出去的那幾個重臣卻是個個振奮,難掩喜色。
備受重用的金慶澤只回家喝了口水,和家人交代了聲,就匆匆忙忙帶著數十騎又往安南城去了。
這九個月以來他已經成為王昛和鄭益航之間的傳話筒,常常往來於開京和安南城之間,兩者之間能夠始終沒發生摩擦,他也算是勞苦功高的。
高麗朝中甚至有人笑言,按金大人跑安南城的頻率,這開京往安南城的官道上都要盡是金大人臭腳丫的味道了。
這天,到安南城見到鄭益航的金慶澤代表王昛請鄭益航入開京城,商議稱臣之事。
鄭益航這時候當然也已經收到訊息,雖然也只是前兩天的事情,但對於金慶澤的來意並不意外。
除去稱臣,高麗國主顯然沒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