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是吹牛的。
看他這樣也不像是混得風生水起的樣子。
他當年其實是被遺落在毆州,在那裡幾乎是乞討過了三年。
不過,倒真正是把當地的語言給學會了不少。
趙洞庭哪裡看不出來,但也懶得點破,只道:“告訴他,我們是大宋人。”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
小年輕挺挺胸膛,臉上有著自豪之色,道:“在這邊,也就咱們大宋人敢觸這些傢伙眉頭。”
他的神態讓趙洞庭對這小年輕不禁是生出幾分好感來。
這小年輕以大宋為驕傲,是掛在臉上的。
連帶著,後面那些商人們也都露出傲然之色來。
這便是大宋人的底氣。
大宋作為現在全世界最為強大的國家,大宋人在哪能挺胸抬頭。
即便是到了毆州,也不懼那些毆州人。
至於在除去毆州以外的其他地方,那便是更不用說。
哪個地方的人不是對大宋人客客氣氣的?
能說一嘴流利的漢語,在哪都能高高昂起頭顱。
剛剛李堂歸這兩巴掌,可以說是大快人心。
後面那些商人不禁又對趙洞庭這行人高看幾分。
在國內有身份是回事,到了外面,還能夠如此維護大宋的顏面,又是回事。
也在心裡給這冒出來的小年輕叫了聲好。
小年輕這時候轉過頭,又對都主教說道:“咱們都是大宋人。”
那都主教皺了皺眉,隨即嗤笑道:“原來是宋人,那又如何?
聽說你們宋人能征善戰,但這裡可不是宋國。”
他似乎在這裡有所依仗,“要是識趣,便乖乖給本主教認錯賠罪。
不然,要你們都再回不去大宋。”
說話時,他眼睛盯著樂嬋等女。
眼中流露出異色,顯然看出來樂嬋等女都不是凡俗。
小年輕把這些話翻譯給趙洞庭聽。
趙洞庭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道:“你讓他把他的依仗都拿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我大宋人,在哪能受他們欺負!”
小年輕依著趙洞庭的意思把這話翻譯給那都主教。
那都主教眼中掠過些許凝重之色,趙洞庭的底氣,讓他意識到或許這幫人非同尋常。
但這凝重之色也只是稍閃既逝。
他有他的依仗,不覺得在這個地方會收拾不了這些宋人。
即便這些宋人看起來有些本事。
他對著剛剛捱打的屬下說了幾句。
這屬下捂著臉,從懷中掏出一焰火來,點燃。
一記紅光掠向高空。
趙洞庭冷笑。
這都是大宋已經玩膩了的把戲。
過不多時,街面上忽然震動起來。
後面的商人們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那李楚山對趙洞庭道:“趙公子,他們有大隊人馬來了。
咱們是不是從長計議?”
他倒是也沒有打算就這麼離開。
趙洞庭擺擺手,道:“不過百來號人而已,就算他有千軍萬馬,又如何?”
他從馬蹄聲中就能分辨得出大概有多少人。
聽這馬蹄聲,來的似乎還是重騎兵。
很快,果然有重騎兵出現在這街道上。
圍觀看熱鬧的人忙不迭讓到旁邊去。
百餘重騎兵皆穿著亮銀色的重甲,全身武裝,僅僅露出眼睛。
佇列很是齊整。
他們的鎧甲上都有十字章。
原來是十字軍。
趙洞庭心裡感慨這些傢伙還是有點成色的,不愧是聲名遠揚久經戰陣的軍隊。
都主教的神色變得得意起來。
那十字軍最前的將領到他面前勒馬,施禮道:“都主教大人。”
他們是奉命護送這都主教來馬來國的十字軍。
本來是打算在新加稍作逗留就前往馬來都城的,沒想,在這裡會遇到麻煩。
不過再看看前面趙洞庭等人的打扮,便不放在心上了。
這些傢伙連武器都不帶,想來也沒幾分本事。
估摸著是某個國家的貴公子。
這樣的人,在毆州也有。
而且比趙洞庭還要張揚許多。
都主教道:“他們冒犯了本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