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鎮中心,洛塔踮起腳尖,站在街頭四處張望,“我們從哪開始調查?” 道路兩旁幾乎全是紅磚石房。 江應白走在洛塔身後,“先去事故附近問問情況。” 洛塔回頭目光穿過她,落在街邊一扇窗臺上,厚重的窗簾被人抬起只露出一角,半張中年人的臉透過玻璃警惕的盯著三人。 洛塔沉下一張臉,有些不滿,那人放下窗簾,洛塔向其他窗戶看去,看到好幾個偷窺的人。 手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些人的目光讓他非常不舒服,洛塔黑著臉大吼道,“你們都沒事幹嗎?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江應白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他們好聽話。” 尤利安不讓他們出門,他們便老老實實待著家裡,尤利安讓他們留意可疑人員,他們便盯著過路人。 洛塔有些無語又有些不解,“他們都沒腦子嗎?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應白微微聳肩不是很在意,“馬上到了,你們小心點。” “嗯!”霞乖巧點點頭,緊緊跟在江應白身後。 一路詢問,三人很快找到事出地點。 “好無聊啊,好睏啊,好想睡覺啊,”古爾蹲在地上,打了個哈欠。 昨天晚上他被安排到這看管,那人表情嚴肅,說的認真,搞的他緊張兮兮,連夜將所有可能進入的缺口封死,每隔半小時圍繞房子檢查一遍。 瞎折騰一晚上,駐守十幾個小時,別說是可疑人員,連個人都沒看到。 頭頂光線消失,一片陰影壓下,“不會吧!下雨了?” 古爾猛地抬頭看去,三張表情不一的臉看他,“呃……你們是誰?” 江應白從揹包裡拿出本子,筆,一副細黑框眼鏡和一臺小型相機。 沒等三人說話,古爾慌忙從地上站起,快速整理好衣服,站的筆直,行了一禮,“魔法師大人,我剛剛在看地上有沒有可疑之處,絕對沒有偷懶。” 江應白將筆,本子,眼鏡,相機遞給洛塔,“我們接了尤利安的委託,說說看你知道的情況。” 江應白特別喜歡在網路上給自己找點事幹,無論是看小說,還是看漫畫,還是看人在網路上互噴,她都很喜歡。 她不是個耐得住無聊的人,讓她什麼都不幹坐一個小時不如讓她去死,為防止在副本中無聊她準備了好幾個充電寶,手機裡下了很多小說,動漫,電影,單機遊戲,什麼型別都有。 這些東西給從沒接觸過電子產品的洛塔開心壞了,熬夜看了好幾天,沉迷於看偵探小說無法自拔,時常幻想著自己成為大偵探。 江應白見他開心,就把空間裡所有跟偵探沾邊的東西拿給他玩。 洛塔接過本子和筆,熟練的將鏡片取下放進口袋,眼神一凝,將眼鏡框架到鼻樑上,儼然一副進入工作狀態的專業助理。 面對洛塔一系列奇怪的行為,古爾不敢多問,“很抱歉魔法師大人,我什麼也不知道。” 他轉身將門開啟,將三人帶入院子裡,滴狀血跡混合著血腳印,斷斷續續延伸至房子正門。 古爾握上門把手諂笑著對三人說,“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尤利安魔法師施加了魔法,裡面氣味無法擴散出去。” 洛塔頷首,催促道,“你動作快些。” 光線投射進去,血腥味撲面而來,肉塊,破碎的衣物,血跡散落一地。 “嘔——”古爾面色一變,彎腰撐牆差點吐出來。 三人齊齊回頭看他,古爾打了個哆嗦,尬笑兩聲鬆開捏住鼻子的手,“嘔,我能不能,嘔,不進去……” 洛塔看著古爾再次乾嘔幾聲,心中不滿,“你這細胳膊細腿,又聞不了異味,他們把你安排到這裡來幹嘛?” 古爾順了順氣,他也很苦惱,“呃,我也不知道。” 洛塔覺得古爾非常可疑,“霞姐姐快把他關起來,我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 古爾擺著手大聲為自己辯解,“等等,我不是,你們誤會我了!” 霞聽後有些猶豫,看向江應白,“這……” 江應白說,“我們不傷害他,確認他沒問題後會放他走,而且我們說的話不適合讓他聽到。” 霞這才放下心用魔法罩圍住古爾。 洛塔這才放下心舉著相機環顧幾圈,拿起地上的破布看了又看,放到鼻子邊聞了聞,他將本子向前翻了一頁,得出結論,“尤利安說的沒錯,這不是野獸做的。” 看著布條整齊的斷裂處,以及地上帶血的菜刀,江應白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死者的兒子剛失蹤,丈夫失蹤了幾個月,”看著尤利安給的死者資料,洛塔抬了抬眼鏡框,眼裡閃過金光,腦海裡浮現出這些天看過的小說。 “所以——” 洛塔深吸一口氣,再一口氣說出自己的猜測。 “表面上三人是幸福一家,但丈夫其實早已出軌,所以經常不回家,他只要回家就家暴死者,死者非常痛苦她想離婚但她有個兒子,她對自己兒子又愛又恨,把在丈夫那受的氣全撒到兒子身上,在這種家庭下,兒子的心理漸漸扭曲,終於在幾個月前死者發現了並不接受,死者帶著兒子去看醫生,但兒子怎麼可能有問題呢,最後矛盾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