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林稍稍冷靜下來。 江應白一股腦喊出,“他往自由城的方向逃跑了,下一個鎮子距離平雨鎮比較遠,現在去追應該還來得及,我有逃跑路線,你別殺我,我能帶你去找他!” 埃布林沉默的走向異化人群,挑了幾個異化比較嚴重的人,其中就有江應白的本體。 江應白早就操控本體往人群外擠,本想著衝出去會方便一些,沒想到最後會以這種方式接近埃布林。 埃布林走回江應白身邊,用光圈囚禁江應白的雙手,“帶路。” 江應白艱難從地上爬起來,帶著埃布林走向鎮外,埃布林走在江應白身後五米的位置。 異化的人跟在他身後五米的位置。 在遠離異化人群后,走在前面的分身在原地站了一會,大喊出聲,“好累,不想走了!” 埃布林怕她使詐,也跟著停下腳步,警惕的盯著她,“不準休息,快起來!” 跟著埃布林身後的異化人沒有停止步伐,依舊在前進。 江應白操控本體加快速度,在距離不到一米時立馬掏出空氣槍,對著埃布林的後腦勺開了一槍。 埃布林眼神瞬間變得迷茫,一頭向後倒去,江應白操控本體一刀刺向他的心臟,怕他沒死透,反覆舉起刺下,在短短兩秒刺了5刀。 打了那麼多年的遊戲,還是有些手速在身上的。 埃布林口吐鮮血,還有最後幾口氣,他手裡出現光團,砸向江應白,江應白被炸飛出去。 江應白操控分身快速朝本體跑,背起本體隨便找了方向開始逃竄。 埃布林閉上了眼睛,周圍異化的人瞬間失去控制,嘴裡發出幾聲,怪叫撲向逃跑的江應白。 趴在分身的背上,江應白雖然感覺不到一點痛覺,但她知道,她馬上要死了,她現在渾身是上下都是傷口。 她嘴邊劃過溼熱的液體,那是她的血,她向背後看去,背後是長長的一條血痕,耳邊還有血滴到地上的聲音。 她拼命從揹包裡拿出小血瓶,一股腦往自己嘴裡灌,直到將所有小血瓶喝完。 微弱的燭光在風中輕輕搖曳,不遠處依稀能看見一個人背對著她,那個人微微低著頭,雙手好像還合併著,像是在祈禱什麼。 “……神啊聆聽我的祈禱,讓大水降臨在此處吧……” “神明,這次能成功嗎?” 一片黑暗中響起了他的聲音,像是古老的鐘聲,毫無生氣,空洞而悠遠。 剎那間他回頭了。 蔣茨也看清了他的模樣,眼睛是綠色的,裡面有一個圓形圖騰,圈圈條條寫著看不懂的咒文,泛著紅光。 “你該醒來了,我會一直注視著你的。” “一直會的。” ………… 空蕩蕩的房間,無盡的黑暗之中沒有光明,沒有一絲溫暖,只有恐懼迷惘在耳畔呻吟。 蔣茨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揉了揉頭,回憶著剛才的夢。 做了個好奇怪的夢,而且就像是真的一樣。 房間低沉的氣氛,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蔣茨在床頭摸索了一會,終於摸到了她的手機,開啟手機看了看,奇怪的是手機並沒有訊號,而且明明是中午12點,怎麼房間裡這麼黑啊? 她光著腳下床,推開窗,沒有想象中的陽光照射進來,依舊是一片黑暗。 這讓她的心情有些低落,玄黑色的天空,似乎伸手不見五指,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樓下的行人好像都是佝僂著腰走路,腿好像都折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蔣茨把頭伸出窗外,想湊近看看,為什麼他們都這樣走路。 那一瞬間,它們都抬頭看著她,眼睛泛著綠幽幽的光,發了瘋似的朝她跑去。 蔣茨嚇的趕緊把窗關上,蹲在窗子下。 那些,還能稱之為人類嗎? 沒人會回答她。 但是很顯然正常人不是這樣的。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了急促的敲打聲,打斷了蔣茨的思維。 是那些“人”來了嗎? 她急急忙忙的站起身,腳踩進鞋就往後門跑,才發現房子周圍一圈全是“人”。 它們個個像無意識的傀儡一樣,一直瘋狂的拍打著房子的牆,力氣大到彷彿要把整個房子拍塌一樣。 一睜開眼就世界末日了? 而且那些“人”是電影裡面才會出現的喪屍吧。 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小說裡才會發生的情節,現在在她身上發生了? 蔣茨咬了咬牙,跑向陽臺,不管怎樣先離開再說吧。 這離隔壁的陽臺有兩米的距離,她沒有猶豫縱身一躍,成功降落在地。 向下方望去,層層疊疊的房子,大大小小毫無邏輯規律的從近排列到遠處。 一個與常人無恙的人,正在房子與房子的縫隙間走動,雖然看不清,但直覺告訴蔣茨,那人是她夢中的人。 好奇心迫使蔣茨去追那個人。 她從後門悄悄地溜了出去,很值得慶幸的是並沒有被那些“人”發現。 也不管雨有多大,她像著了魔一樣,快速的向著那人走的方向走去。 低著頭走在陰沉詭異的小路上,依稀聽到幾聲鴉叫聲,奇怪,這裡平時沒有鴉叫聲的。 她現在住的地方是在一個小城市裡,雖然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