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傑爾手提油燈繞過江應白走向樓梯。 “你要出門?” 他不是和埃布林有仇嗎?這個時候出去不怕被埃布林抓嗎? 不過奈傑爾好像也沒什麼可擔心,畢竟埃布林的魔法無法傷害到他。 奈傑爾沒回頭,也沒有說話。 江應白站在樓口,俯視下面不近人情的背影,“我能幫你。” 奈傑爾依舊沒反應,噠噠噠的腳步聲在狹隘的樓道迴盪。 江應白跟了上去,“我是昨天晚上那個人。” 她以為對方沒認出自己。 奈傑爾步伐未停,頭也不回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合作?他不是非常想殺死埃布林嗎? 江應白跑到他面前一手攔住他,“我們需要合作。” 奈傑爾終於停下步伐,與她平視,只說出一句話。 “他要來了。” 江應白問,“埃布林?” “嗯。” 他為什麼會知道埃布林要來? “我們可以像昨天晚上那樣殺死他。” 奈傑爾手撫上生鏽的門把手,用力向下按,回頭對站在兩步之外的江應白說。 “我不想和一名小偷合作。” 他面露厭惡。 江應白沒在意他的嘲諷,也沒想過和他辯解自己的行為,“我們合作可以殺死他,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對江應白來說,強行同化對方三觀,不如用利益強行將對方綁在一起。 她的聲音微微提高,“你在驕傲什麼?” “你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嗎?你知道讓他多活一天,會有多少鎮民被他殘害嗎?” “而你。” “鎮民上唯一能殺死他的人。” “因為一些無關大局的事,拒絕殺死他。” “你不會……” 奈傑爾神情依舊沒什麼變化,只是語氣冷了不少,“夠了,我答應與你合作。” 見對方同意,江應白將編好的話吞回肚子,“你怎麼知道他會來?” 奈傑爾將油燈舉到頭頂,“上面。” 江應白抬頭去看,牆壁已經發黴,上面有大片黴斑,還有一些黑色汙漬,汙漬之下有黑色的文字。 江應白問,“他在這裡設了魔法陣?” 在奈傑爾看來,他與埃布林是勢均力敵的對手。 但埃布林根本沒把奈傑爾放在眼裡。 在埃布林看來,奈傑爾就像是一隻狡猾的蚊子,打不死,但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傷害,也不會影響自己要做的事,但非常煩。 當然埃布林要是想殺死奈傑爾,還是有辦法的,他可以在奈傑爾睡覺時把他家炸了,雖然魔法對奈傑爾沒用,但天花板上掉下來的石頭可以砸死他。 埃布林之所以沒有對奈傑爾下手,是因為他覺得奈傑爾破防的樣子非常好玩。 在此之前埃布林一直都無視奈傑爾,就算是昨天差點被砍頭,直到他家被土匪入侵,埃布林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有人在暗地裡對他下手,看誰都像兇手,但誰都沒有作案能力。 他更害怕昨天再發生昨天那種事,於是他在奈傑爾家裡設了魔法陣,只要屋子裡超過兩人,便會提醒他。 埃布林以前是不屑設這種魔法的,他堅信沒人會發現他的秘密,就算有也無法打破進門的魔法,所以在地下他連鎖都懶得加。 江應白也算是給埃布林上了一課。 江應白腦子轉的非常快,“去後院等他。” 埃布林來之前一定做好了準備,江應白最大的底牌已經暴露,埃布林一定不會傻傻的直接衝進來。 江應白現在有些擔心,埃布林會使用類似於分身的東西來探路。 或者使用更保守的辦法,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這棟樓炸了,難怪奈傑爾急著離開。 奈傑爾將門關上,跟著她一起去後院。 江應白背靠牆,思考待會的計劃,奈傑爾將腰間的劍抽出舉到空中,回憶著過往。 “我只有一次弄暈他的機會,必須確認他過來的是他本人,時間只有兩秒,你找個機會靠近,等我喊出‘撤退’你舉刀砍他。” 奈傑爾一直看著自己佩劍,沒怎麼在意江應白說的話,他有自己的戰術,比起配合,他更加希望,江應白把控制埃布林的武器交給他。 直到聽到江應白最後一句話,他才將目光從劍上移開,低垂著眼瞼注視著江應白,重新審視面前的小孩。 細細回想,江應白在處理事情前考慮的非常全面,一點也不像個小孩。 江應白見奈傑爾盯著自己的臉不說話,她有些莫名其妙,“你聽到沒?” 奈傑爾迅速看向別的地方,“嗯。” 在等待埃布林的時間裡,江應白將注意力轉回本體,本體在床上躺的好好的,周圍很安靜,她站到窗邊觀察了好一會,樓下一直沒出現巡邏的人。 江應白愈發感到不安。 等了大概10分鐘,埃布林沒來,奈傑爾有些著急了,在他預想中奈傑爾不出5分鐘就會到。 “我們趕緊離開吧,”奈傑爾將劍插入劍鞘。 江應白也隱隱約約感到不對,“嗯嗯。” 兩人沒敢走正門,從圍牆邊翻了出去。 奈傑爾說,“往鎮外跑吧,在他我身上設了定位魔法。” 在鎮上打架容易傷及無辜,如果今晚一定要打架,奈傑爾希望在鎮外打。 江應白同意了,她也希望是在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