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夜空中只有圓圓的月亮高掛在上面,好似上等玉打造的圓盤,坦白的月光灑在了地上,如蒙上了一層輕紗。 江應白站在馬路上看著旁邊的操場,夜晚的校園裡一個人都沒有,這裡彷彿一座死校,在分身離開教學樓後,江應白轉移部分注意力轉回自身。 江應白現在還是不太熟練同時操控兩個身體幹不同的事,只能同時幹一點簡單的事情。 在這期間她發現系統繫結的是她的靈魂,跟她在哪個身體沒有關係,分身也可以看面板,使用道具。 離開宿舍後江應白去往操場,她想去看舞臺上會不會有眾人的身體,如果有說明分身那邊的一切都是幻境,如果沒有說明他們被傳送到了異空間。 令她震驚的是,操場上面不僅沒有隊友,沒有粉衣女孩,連舞臺都沒有,只有紙。 是的,沒錯,諾大的操場上面只有幾張白紙在在空中盤旋,漂浮。 地上還有很多個被揉成一團,飛舞的紙張越來越多,也不知道是怎麼出現的,地上的紙團也越來越多。 江應白不敢過去仔細看,只能一點一點靠近,她怕本體也被拉入那個地方,今晚是第1個怪談,她不能這麼快暴露自己的底牌。 隨著距離的拉近,她看見憑空多出來的紙都是空白,上面會漸漸浮現出字跡,是江應白看不懂的字,然後被揉成團掉到地上。 那些紙團中有些只寫了一句話,有些寫完整張紙,有些寫到一半。 彷彿有個看不見的人在操場上面寫作,那個人對自己的作品非常不滿意,一直寫,一直否定。 看完這些後江應白將注意力全集中在分身那邊。 她和玫瑰一個觀察前面一個觀察後面,她們已經踏入有眼睛的區域,一路上非常安靜,什麼事也沒發生。 天空中的眼睛月亮紅的似乎要滴出血,樹上的字扭曲變形,與江應白之前看到楷書完全不同。 “你離開的時候是這樣嗎?”江應白手指著樹。 玫瑰臉色有些難看,她也看著一棵樹似乎在想很可怕的事,聽到江應白的問話她才回過神,“沒有,我離開時樹上的字是正常的,月亮也沒這麼紅。” 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他們幹了什麼?”居然把鬼惹的這麼生氣。 “不知道,”玫瑰也很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不僅沒有死,還惹怒了鬼。 越往樹林裡面走,字越扭曲,突然江應白髮現樹上出現不同的字。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存在也成了錯誤嗎?” 玫瑰也發現了,她下意識說了出來,“字變了!” 江應白加快了步伐跑了起來,“過去看看。” 玫瑰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 跑了一段時間,周圍的字已經完全扭曲,層層疊疊的樹林裡,一個黑影左臂箍著身上開滿了紅色裂口的黑影。 旁邊跟著白衣人,他兩手都握著個大木棍,他們在樹林裡瘋狂逃竄。 後面跟著個粉色身影,紅光之下她臉上濃厚的妝尤為恐怖,活脫脫一個厲鬼殺人現場,粉色身影飄的非常快,眼看就要抓到逃跑的蘑菇和煎餃。 蘑菇果斷舉起手裡的棍打向煎餃手臂夾著的黑影,黑影身上多出一條紅色縫隙,粉色身影站在原地抱頭尖叫,周圍樹上的字又扭曲了幾分。 他倆趁機停下休息。 江應白看到後氣都不喘了,對著他倆大聲喊道。 “別打黑影!打黑影不是逃生的辦法,這隻會讓她短暫陷入昏迷,清醒後她會更加瘋狂的追殺你們,你們還沒發現嗎?她是受害者!你們這是在施暴!!” 蘑菇和煎餃對視一眼,臉色難看了不少,顯然他們也想明白了這個任務的禁忌。 黑影身上只剩幾個地方沒有裂開,它整個人快從小黑人變成小紅人了。 江應白緩了緩劇烈運動後狂跳的心臟,還好趕上了,她都不敢想,讓他們繼續打下去後果會怎樣。 施暴者跟受害者屬於對立,弱小的肯定是受害者。 但弱小不代表她是一個任人捱打不會反擊的沙包,她會在受欺負時瑟縮一下,也會在忍無可忍後回擊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最輕柔的羽毛也能變得堅硬,化為刀子插進心臟。 江應白對著迷茫的兩人喊道,“別愣著了,快放下那個黑影,把手裡的棍子丟了!” 兩人再次對視,發覺身後的粉衣女孩要清醒過來了,煎餃咬咬牙將手裡的黑影放到地上跑開了,蘑菇也丟下了棍子朝江應白身邊跑。 粉衣女孩緩緩站起身,眼神迷茫了一會看著四周,然後她將目光落在地上的黑影,看著黑影身上大大小小的紅色裂縫,她的眼神瞬間清醒。 扭頭看向四人逃跑的方向,她的目光落在玫瑰身上大叫一聲追了上去。 江應白一邊跑一邊觀察玫瑰,發現她沒有丟木棍後江應白暗戳戳的遠離了玫瑰。 玫瑰之所以能逃出來不是因為她厲害,也不是因為她運氣好,是因為她是三人中的領頭人,她使喚了另外兩個人,所以她沒棍子。 粉衣女孩已經救下黑影,現在肯定來找主使者報仇了。 江應白默默的又離玫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