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害怕的是戰友死了,而我還活著……”
這是一種深深的悲涼,每一個都想活著,而陸軒卻是想死,他無法戰勝心魔,無法戰勝自己。
“你第一次來軍區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姜武嘆了口氣,又是回憶著說道:“那時候的你,眼睛裡沒有絕望,還是一種生無可戀的衝勁,瘋狂的鍛鍊,瘋狂的自我舉薦,每一個戰場都有你的身影,你的確成長的很快,所以我經常會把你叫來聊聊。”
陸軒苦笑了兩聲,那時候自己太傻了,以為沈碧蓉把自己的還沒有出世的孩子給扼殺在了搖籃之中,因此,他對人生衝忙了絕望,有著一種和敵人同歸於盡的衝動,可是自己錯的很徹底,而且是大錯特錯。
“但即使我每次給你做思想工作,你還是一個倔脾氣,一點也改不了。”姜武笑了笑:“所以你每一次的戰役,總會留下一絲傷疤,而且越來越深,直到那一次你提著毒梟腦袋回來的時候,我知道你的病已經根深蒂固了。”
陸軒微微低下頭:“首長,你真的不用再為我的事操心了,我一定會讓自己好起來的。”
即使軍委首長馬上就要死了,可仍然惦記著陸軒的心裡創傷,然而陸軒的病實在太重了,即使是當了一輩子軍人的軍委首長,也從來沒有見到像陸軒這麼嚴重的,所以在瀕死之時,軍委首長仍難以不提及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