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抽條,已經出落的明眸善睞。
星落看完最後一個人,面前多了一雙金貴的黑色靴子,單看衣襬都覺得布料不差。
還有繡祥雲白鶴十分精緻。
她納悶抬頭。
一看到華玉,騰地變臉。
“你又來找茬不成?”
見她一臉警惕,華玉無奈,“星落,我可以跟你承諾,我從未想著欺負你。只是一切都是情不自禁而已。”
星落嗤笑一聲,那臉色明顯不屑和不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七爺不是普通人,你不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他嘆氣。“七爺今天喊我來,是打聽你家的事,我也說了。我只是跟你說一聲,好歹有個心理準備。還有,如果你還想跟著我,我可以跟七爺說。”
他目光凝著深情。可惜星落覺得十分反胃。
“我謝謝你了,你不找我麻煩我都謝天謝地了。”
華玉有點挫敗,“那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他不管了,反正這丫頭犟的很,不遭遇點問題,都認不清自己的好。
總歸到時他出面幫忙接收,也不至於讓她悽慘無處可依便好。
他都快要被自己感動了。
星落看他一臉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麼,目光柔和,望著虛空,她搖搖頭,覺得不能和傻子處太久。
自己也會變傻的。
華玉離開後,星落才輕噓了口氣。
自言自語道了句麻煩,搖搖頭。
便聽到自家哥哥的聲音。
“你一個人在這神神叨叨什麼啊?”
他一臉疑惑,四下看看,沒人。
桌子上還有一疊的資料,除了醫書外,所有開出去的藥方子,自家妹妹都會存檔。
這是一個很好的習慣,他想。
“沒說什麼,哥哥,陳閣老今天和你在一塊,對你的文章有沒有點評啊?”
“這個啊……”他遲疑著。
星落抬眸,認真盯著他,怕錯過他臉部的一絲表情。
星生嘆氣,摸摸鼻子,“其實老師挺好的,只是大概是因為覺得我和七爺比較熟,所以總是暗地裡敲打,或者試探,我有點不好意思接受他的好。”
“咱們住在七爺屋子是白住的嗎?我是煮飯了的啊。而且哥哥你不知道嗎?七爺是求著我們住進去的,我們不偷不搶,又不騙人,你怕什麼啊!”
星落恨鐵不成鋼的。
星生無奈,“我只是覺得陳閣老看我的眼神十分奇怪和狐疑罷了。”
星落撇撇嘴,“我今天還遇到華玉了,他也對我說了奇怪的話,哥哥,你說咱們在上京,也沒見過所謂的況將軍,但是娘曾經也把你錯認成別的人,會不會你的臉和某個人相像,所以那些人注意上了?”
星落的分析不無道理啊。
星生想著,抿唇,臉色有些不悅。
對於況將軍,他們哪怕不去可以打聽,也能知道其中的很多事。
總是透過邊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
然後你一言我一語裡頭知道,所謂的況將軍的那些事。
比如況將軍,叫廖況。
曾和星家表妹情投意合,年輕的時候彼此有情愫,後來大了,談婚論嫁了,順其自然就在一起了。
但是不知道為何,況將軍在新婚後不久,就被派遣外出,不久星生出生。
三年後,況將軍戰勝歸來,孩子這幾年的成長也沒見參與,孩子自然對其不親。
等又接到派兵出征通知,又沒幾個月就走了。
星母十分難過。
然後不久就聽到了況將軍戰死沙場的事。
這個時候,肚子裡的孩子還沒被發現,府裡的那些宅子陰私,老夫人是從繼母扶過去的,對況將軍一家沒什麼好感,總是落井下石,還將弱幼直接趕出將軍府,還是以算命說的天煞孤星的罪名。
剋死了將軍,名正言順就剔除了族譜。
這事情當時有些大,大家都曉得裡頭真正的隱秘,只是對於老夫人的這一招實在沒眼看。
只是後來不知發生了何事,況將軍不僅美追究此事,還將自己新認識的西域女人,帶回去,做了夫人。
還懷孕了。
這事怎麼聽都十分奇葩的很。
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在星母這是致命的真相。
這赤果果的,殺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