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邊上忽然衝出一個衣衫襤褸的人。
她佝僂著身子,頭髮凌亂。
被一個男人接連踢了幾腳。
正蜷縮在角落裡嗚咽著痛呼不已。
“臭婊子,你讓我表弟得了病,還敢出來招搖。噁心的死東西。”
男人罵罵咧咧,越說越氣,頂著牆壁又往她腦袋上招呼了下。
邊上的人,走來走去,彷彿對這城市的一角視若無睹。
張星落蹲下來。
女人撩開自己的頭髮,眯了眯眼看她。
半晌好似才記起來什麼一般,眼神一亮,急急的要伸手過去。
張星落避開。
她急切道,“星落,星落,帶我回去吧,我想回家,你帶我回去吧!我給你做牛做馬,你給我個棲身之地就好了。”
“你如果真那麼想,你爸爸媽媽來找你要接你回去的時候,你早回去了。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都一清二楚。”
她輕輕說著。
語氣從容,淡定的像個鬼。
李果氣的哭出聲,“你就是個魔鬼,張星落,你一定是個魔鬼。否則你為何這般冷血無情!”
“恩,我冷酷無情,所以你最好不要喊我做什麼。你父母來找你,是你最後的機會,沒想到你居然直接脫離關係。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過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埋單。沒有人能例外!”
張星落說著站起身,燈光昏黃。
讓她的身影看起來不真切。
李果閉了閉眼,她覺得燈光太刺眼。
她看著星落離去,匍匐著爬出去。
身上的五臟六腑彷彿都受到了衝擊和傷害,讓她疼痛的倒抽一口氣。
夜旗正遠遠看著一個乞丐突然跟著自家媳婦身後,嚇了一跳,趕忙過去,擁著人就避開了。
眾人這才發現,起開手裡拿著根針管,正神色扭曲的笑著。
她踉蹌地撐著站起來。
對著四周的人比劃著。
“我可是有aizi病的人,你們誰敢來,來啊,來啊!”
夜旗正擁著張星落往後退。
“這神經病怎麼在這裡?”
他是因為張星落,所以知道了她們學校論壇被人爆出的帖子。
裡頭說的就是李果高考後,好像發揮不大好,沒機會上大學後,自暴自棄。
成為了一個特殊工作者,不小心被人感染了這個病。
看她夏天,全身都掩在厚實的襤褸衣服裡,他忍不住皺眉。
警惕地看著她到處比劃的針。
四周的客人聽她放言,早下的作鳥獸狀四處哄散。
店裡的服務員,嚇得不行,當即就啟動了警報器。
張星落看著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而來。
夜旗正緊張的要往自己前頭衝,被她拉住。
“你站好了。”
夜旗正覺得自己媳婦啥這個時候都好酷。
“星落。”
“站好了。”
張星落將他往身後按著,往前出列。
“小姑娘那人瘋子,你趕緊走遠點。”
邊上的有老爺爺忍不住出聲提醒。
“我知道,謝謝。”
張星落連謝謝都說的冷冰冰的。
夜旗正想她對自己態度算很好了。
心態一下子就平衡了許多。
“張星落,這個病怎麼不該得你身上呢,你應該和我一樣,才能理解我的痛苦,否則你怎麼會那麼冷心冷肺!”
“星落拖著她,不要傷害到自己,警察應該馬上就到了。”
夜旗正看了眼手錶,忍不住壓低聲音提醒。
張星落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李果卻是看向他,“夜旗正,那天我在校門口也見到你的,因為她,所以你都不敢和我講話。”
她痴痴笑著。
“這人怎麼可以佔有慾如此強。張星落,你過來,我只扎你一個人,否則我不確定會不會扎錯人。”
她笑著,五官猙獰。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股臭味,撲面而來。
店裡已經空了許多。
挨著門口的都圍到外頭去了。
不怕事多的手裡拿著椅子擋在跟前,依然堅挺在店裡。
“憑啥呢?李果,你自己選的道路,為何從來不怪自己,反而把錯歸咎在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