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和地的差別。
她抽噎著,斷斷續續的哭著。
艾草見此有些動容,他也想他爹孃了,此次他們出海,自己的父母留守在艾府看家護院,原本自己還十分遺憾不能一起。
如今想來倒是福氣了。
“青兒,你別哭了,等我們出去,就能回家了。”
艾青兒淚眼婆娑,眼睛溼漉漉的。
艾草忍不住心尖一動,伸手摸了摸她的雙眼。
“別哭了,我看著心都要碎了。”
“艾草,我們還可以回家嗎?”
“當然,只要我們願意,好好活著,一定會等到有人來救我們的那天。”更何況你不是已經有法子出島了嗎!
艾草心下說著,這句話他默默咽回了肚子裡。
艾青兒粗略的吃了幾口,越懷念家裡,手裡頭的粗食越吞不下去。
艾草見她不吃,忍不住接過去,兩三口就吞了個乾淨。
艾青兒有些嫌棄的看著他,覺得他什麼東西都不挑。
也對,原本就是個奴才,自然是沒什麼可以挑剔的。
她越想越難過。
恨不得找阮星落問個清楚明白。
喬宴不知用什麼渠道傳遞訊息,阮星落沒問,也不好奇。
所以這讓喬宴十分稀奇。
畢竟他們之間認識很戲劇性,相處也戲劇性,而且這個孩子看著那麼聰明,怎麼該問的,該擔心的一樣也不問?
當然他是不會欺騙她,但是這麼放心,他反而替他憂心了。
“你們明天就要出海了,自己注意安全。你們記得遇到官兵,就投降,別反抗,等我們的人查清楚,應該就會讓你們直接回家。”
陳聲那人假的很,一向對普通人沒什麼好感,秉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狠,像狼狗一般。
逮著人就咬。
“好”阮星落頷首,答的十分痛快。
喬宴挑眉,“有時真懷疑你是不是千年老妖,說話做事那麼老成。”
“我說了啊,你不信而已。”
“咳咳咳。”見星落順著杆子就爬起來,看起來給點顏色就要開染坊,他忍不住失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