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猴兒若有所思,其實他還曉得甘明峰所不知道的一點,那就是孟昭似與兗州大都督家有關聯,那譚家女兒,很可能是其未來的明媒正妻,如此雙方合流,豈非更加如虎添翼?
嘶,一想到這一點,陸猴兒頭腦清明,梁州不說,但冀州,兗州,以及充當門戶的靈武城,若能連成一線,這對於北地局勢而言,簡直就是不能想象之重。
還有,孟昭這個人才略過人,雄武強硬,且城府甚深,冀兗兩州都有他的手段,難道梁州就一點也沒有嗎?
假如時機一到,孟昭攜大宗師武道,潛龍龍脈,社稷鼎,以及三州之底蘊佈置,不敢說爭雄神州,但裂土分茅,割據一方,卻還是有著極大可能的。
這是王業之姿,再聯想到鎮邪金殿一行,皇隋後人木易一無所獲,孟昭反而盡收機緣,豈不也正應了所謂天命天兆之言?
正在兩人以傳音之說互通之時,驟見那帝碑之上,發生強烈的變化。
帝碑本為青石碑,此時,通體綻放深紫色神光,洶湧若大江大河,連五方通天徹底的精氣之柱,也受到這紫光渲染,而變得更加流光溢彩。
這帝碑之上,不知何時,更多出一條騰飛九霄之真龍雕刻,彷彿,彷彿在亙古之初,這石碑上面,除了帝碑二字,除了帝碑後的三千八百魔文,還有這真龍雕刻。
但不論是甘明峰,乃是陸猴兒,都很清楚,這帝碑絕對沒有真龍雕刻,這種詭異,卻又奇妙的變化,乃是孟昭感悟那帝碑之後,方才出現的。
兩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孟昭是好是壞,是一場造化,乃是一次危機,他們如何能插手?
好在沒多久,孟昭周身異象緩和,那紫色的帝碑,也光芒盡散,化作之前模樣,只是那龍紋雕刻,卻始終沒有消失。
而就在這光芒消散的同時,孟昭,陸猴兒,甘明峰,三個人都能聽到一聲極為憤怒,不甘的吼叫,似乎在憤怒的質問某個存在,為何會這樣。
孟昭則是眉心閃過一縷華彩,只覺多股資訊分別傳入到自己的識海當中,叫他通曉了諸多隱秘。
其一,正是他想要尋覓的五方旗令神功,同時,附帶一套天地五方五行大陣,都是少昊天帝留下,以鎮壓刑天之首所用。
按照這股資訊所言,戰神刑天,的確是大魔尊之身,當年少昊與其一戰,將其梟首,其實反而助力刑天脫離魔性,復還真我,得以神功大成,戰神之名,也是實至名歸。
然,其被砍下的頭顱,卻聚集了其一身魔功魔性之精華,蘊含一分魔道氣運,不能損毀,一旦損毀,魔性似散,天地異變,魔染大地,即便是少昊也無法解決這般大禍。
故而,少昊施展無上神通,將這刑天之首鎮壓,企圖利用神州地脈,千秋萬世,將其磨滅,如此不但能解決這一大禍害,神州大地,也能得到一定的好處。
結合起來,就是魔消道長,如此,正道大昌。
後來,帝禹之所以加封此地,也是擔憂刑天魔首出世,給天下蒼生,以及神州大地帶來災難,所以承襲了少昊天帝所想,繼續為神州加碼。
天地五方五行大陣,乃是磨滅此魔首的根本,故而將此法門,以及五方旗令傳下,以待孟昭未來登臨至尊神魔,完成兩代至尊所想。
這是對天地有益,也是對三代至尊大有益處之事。
中古紀元年間,其實有數不盡之人都曾為刑天之首蠱惑,闖入此片空間。
他們當中,不乏一時豪傑,也有智慧不凡之人,但都沒有此等際遇。
根源之一,便是氣運不足,難以承襲兩位至尊所想,縱然可得些許造化,終究與最大的機緣失之交臂,甚至直接死在此處空間當中。
孟昭則不然,他乃是紫元龍體,有至尊潛力,同時,氣運無匹,尤其是在得了社稷鼎以及潛龍龍脈之後,更是氣數驚人。
如此,才有孟昭的真龍之影,銘刻於那帝碑之上,與兩位至尊氣息交融,共同鎮壓那刑天魔首之事發生。
其二,孟昭的氣息,為這帝碑所捕捉,落入其中,實則乃是帝禹所留手段。
目的,正是要加固封禁,使得刑天之首,永世不見天日,這當中利用了什麼,孟昭暫時不知,但根據資訊所言,對他有益無害。
這也是為何之前三人聽到那一聲不甘吼叫的來源,正是刑天魔首察覺到封禁之力大增,他再多手段也難以脫困而出,不由得悲憤交加,吶喊出聲。
而這聲悲憤不甘的吼聲,更直接引得甘明峰以及陸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