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劉安,閻立冰,釋嘉文三人,此時同樣聚在一起,只是氣氛比較僵,既不如雷家父子那般父慈子教,也沒有牛頭神馬面鬼那般默契無間。
相反,三人現在頗有點劍拔弩張的氛圍。
為的當然也不可能是其他事情,只是喬念之死,叫三個人現在有點煩躁,外加各自的想法不同,所以有了分歧。
似釋嘉文,現在已經徹底被孟昭的強大與無敵所震懾,征服,也渴望得到對方無名心法的指點。
所以,他對於喬念之死,秉承的就是聽從孟昭的安排,孟昭怎麼說,他們怎麼做,不要有多餘的心思和想法。
劉安則不同,三人組中,他算是和喬念關係最親近的一個,儘管他也被孟昭的手段控制,沒可能掙脫,但也不願意就任憑他人擺佈,至少在喬念之死這件事上,他覺得必須要做出一定的爭取。
所以,他希望能柔和閻立冰,釋嘉文,集合三人之力,想出一個策略,然後一同向孟昭建言。
當然,這麼做的結果,可能並不如意,甚至可能得罪孟昭,引起猜忌,但劉安認為這樣至少可以對的起死去的喬念。
況且,他也不是說一定要如何如何,而是想要做出一定的爭取。
這也是劉安對待孟昭的態度,他現在是無可奈何,對孟昭只能聽之任之,但也並不願意就此變成提線木偶,人家叫他怎麼樣,他就怎麼樣。
他仍希望自己保持一定的自主,獨立性,喬念之死的種種,就是他對孟昭做出的一種試探。
這種試探,當然是危險的,但劉安認為,他們三個,雖然武功差了點,但身後的背景,勢力,人脈關係,孟昭還是相當看重的,做出試探,為自己爭取一定的權益和自由,無可厚非。
閻立冰呢,現在就夾在這兩者之間,頗有些無可奈何,選擇困難症的感覺。
實則,他現在考量的並不是該如何應對喬念之死帶來的結果,而是想要弄清楚,他們三個人未來的路,該如何去走。
投靠孟昭,為孟昭做事,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他們根本出不了建木洞天,百分百死在裡面。
就在劉安和釋嘉文仍在喋喋不休爭吵之時,閻立冰雙耳顫動,眼睛倏然一亮,一拍案板,吸引了兩人的注意,道,
“兩位,你們稍安勿躁,我剛剛收到了孟龍王的傳音,他叫我們聯合雷家父子,聯手偽造一份喬念死亡的相關線索,以保證建木洞天,不會暴露在玉京城的朝堂諸公與皇族眼中。
同時,也要暗中寫信,告知九皇子北堂述,描述雷澤以及毒窟之地的風險。”
此話一出,基本上已經將基調定了下來,喬念之死,分為兩個方面,多個步驟。
第一方面,是對血衣侯府,玉京城朝廷,以及北堂皇族的,以雷家父子為主,他們為輔,一同編造,營造一個喬念死亡的原因與過程,並做好相應的準備,以保證他人調查,得到的事實,便是如此,沒有絲毫假象。
第二方面,是對待北堂述。
他們此次建木洞天之行,其實就是北堂述和他們的一次利益交換。
只不過,最開始北堂述要得是他們的投靠以及背後貴勳勢力的關係靠攏,他們經過商議,決定將南宮遙以及混沌體的訊息透露出來,作為交換。
所以,喬念之死,絕對瞞不過北堂述,必須要對他有所交代,且統一口徑,一同應付玉京城可能得種種疑惑與問詢。
至於為什麼要強調雷澤小世界和毒窟之地的危險性,三人都心知肚明。
只能說,雷萬徹這個北寧侯,走了一步臭棋,遺患無窮。
孟昭既然已經做出決定,劉安其實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逆著來,道,
“這些都沒問題,只是我還想問一句,回到玉京城之後,該如何做,據我所知,宗人府當中,是有著搜魂之術存在的,雖然大機率不太可能對我們進行如此殘酷的刑罰,但也不可大意。”
搜魂之術,其實和孟昭的識心大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成功的可能性太低,而且得到的資訊也極為有限,事後的反噬也巨大,非重型犯人,或是不可能翻身的人,不可能用在身上。
但,血衣侯府軍方出身,萬一真是一個腦子拎不清,對他們下手,然後出了岔子,露出馬腳,那亂子可就大了。
“放心吧,你我識海當中,鏤刻的那補天氣韻圖,便是孟龍王對我們施加的一道保險與守護。
搜魂之術,哼,不怕死的就叫他們來。”
閻立冰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