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六十五章 一線天(1 / 2)

赤水道,一線天,兩側山石嶙峋,濃霧繚繞,寒樹枝杈虯結,昏鴉振翅飛翔。

一線天乃是本朝太宗皇帝時期,大修馳道之時,整修而成,道路雖狹窄,僅容兩輛馬車並排而過,但地勢平坦,兩側的山石,雖猶如高高亮起的雙翅,將要展翅飛翔,卻也猶如兩道屏障一般,牢牢守住這條一線天。

青色流質物凝幹後,鋪就在一線天的長道之上,色澤淡青,而質地彈性,綿柔不屈,歷經風吹,日曬,雨打,乃至雷擊,卻始終儲存完好。

此時日正當中,仍有稀稀落落的人,車,馬,自一線天這狹長卻平坦的道路上走過,朝著那神州如今的中心,至尊質地,玉京城進發,宇長空,也是其中之一。

此時的宇長空,下身長褲,腳踏布鞋,上半身藏青色的對襟短衣,將雄健壯碩的筋肉很好的隱藏起來,乍一看,就像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行人,絲毫看不出武人氣息。

他的肩上,還扛著一個扁擔,兩側各挑著一個水盆大小的籮筐,蓋著灰褐色的布蓋。

宇長空身側,還有一個差不多打扮的行人,四十來歲,面貌蒼老,皺紋很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似乎是熟人。

事實上,這都是宇長空的偽裝,旁邊的人,也不過是他臨時結交,用來偽裝身份的工具人而已。

宇長空儘管對昭如令有這樣那樣的不滿,但有一點,他還是承認的,那就是昭如令的武功,遠遠比自己要強,昭如令的手段與能耐,也不是自己能比的,甚至某些時候,昭如令的算計,也遠在自己之上。

昭如令像是縮頭烏龜一樣,一直縮在孟家,強硬要等待孟昭歸來,求助孟昭為自己療傷。

這樣的行徑,宇長空當然是不理解,也看不起的,但他知曉一點,昭如令這麼小心謹慎,防備的人肯定是天魔宮主。

換言之,在昭如令的眼中,天魔宮主儘管沒有追到孟家,但也沒有放棄追殺他們的想法。

基於這個前提,宇長空也好,昭如令也好,不能說自己就安全了。

尤其是宇長空,他和昭如令分道揚鑣,自己選擇獨自回返玉京城,又失去了帝如意這一強力的神兵,武力大減,若是遇到天魔宮主,必死無疑。

所以,這一路上,宇長空是十分小心且謹慎的,白日他裝作普通的行客,傍晚則恢復大宗師的武道身份,一路風馳電掣,排風駕雲,朝著玉京城的方向瘋狂趕路。

而且越是靠近玉京城的範圍,宇長空就愈發小心謹慎,最近兩天,就連夜晚,他也假裝和普通行人沒有分別,並不曾貿然的行進。

因為,他不確定,天魔宮主,是不是正如一條陰冷的毒蛇,正等在某個角落,等待他的出現。

所以,他以武道秘法,封鎖自身,甚至不惜易筋換骨,淬鍊血肉,將自身的巍峨龐大身軀,凝縮不少,與普通的莊稼漢沒有分別,頂多壯實一點點。

然而,自從踏上這條一線天的狹長小道之後,宇長空的心臟就開始不自主的跳動起來,隱隱約約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

故而,他在第一時間,就已經仔細觀察四周,附近之人,車,馬,無一遺漏,可也沒有任何收穫。

宇長空便只得安撫自己跳動的心緒,裝作若無其事,和身旁的工具人,踏上這一線天小道。

好在,隨著他踏上這條路,之前那種緊張,如同弓弦繃緊一樣的情緒,便逐漸消緩,一切恢復平靜。

正當他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疑心生暗鬼的時候,前方的小道左側,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嚇了小道上不少人一跳。

只見這人身材挺拔,渾身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臉上帶著一面鬼臉面具,泛著金屬光澤。

先不說這個人奇怪到詭異的打扮,單論他突然出現,彷彿鬼魅一般的身影,就叫不少人心中膽寒,甚至引發一些震盪,有覺得情況不妙的人,已經暗中挪動腳步,往後方撤去。

小道之上,也不是沒有武者,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手持一柄寶劍,氣息不俗,面相正派,武功也有後天巔峰之境,有望衝擊先天,身邊還有一個十來歲左右的小男孩兒,也揹著一柄長劍。

中年看著這黑衣面具人突然出現,且自己沒有任何的感知,就曉得,這面具人應該是一位武學修為遠遠在他之上的強者。

只見他拉著那小男孩的手,吞嚥著唾沫,朝著那黑衣神秘人的方向走了幾步,隨即內力蘊於臟腑之間,肺部吞吐,一道清冽而剛正的聲音響起,

“這位前輩,在下攜小兒前去玉京城訪親,今日什麼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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