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應明適當在一旁發言道,
“是極,是極,不過按照我們武人性格,自然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縱然有所死傷,也不會追究後果。”
孟昭此時心內寂靜如一片深潭,幽深莫測,眸子深處一抹紫意愈發濃郁,眼前空無一物,只有作為對手的史思明。
他負手而立,聲音輕飄卻帶著讓人耳邊震顫的力量,道,
“廢話少說,是否準備好了生死狀,若是有,便拿出來,簽了便是。”
此時的孟昭與平日表現出的溫吞,柔和,甚至老於世故大為不同,整個人鋒芒畢露,說話,做事,乾脆利落,雷厲風行。
屁話一句沒有,很有一種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勁。
胡應明狐疑的打量了眼孟昭,心裡一突突,懷中準備的生死狀忽然覺得燙手,拿不出來,於是臉色訕訕道,
“我等事先又不知道會有此戰,故而未曾備有生死狀。
不過,既然有沈公子當面,也用不著什麼生死狀。
只有你們二位口頭約定,此戰生死兩不追究,再加上在場之人無一不是有頭有臉之人,想來還是有公信力的,不知孟和尚,你怎麼說?”
這是徹底圖窮匕見,要堵死孟昭的後路。
此時胡應明心中滿是大仇即將得報的暢快,還有喜悅,陰冷的目光掃過孟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之前他遭受到的前所未有的屈辱,暗道,
“今日便是你孟和尚身敗名裂的時候。”
孟昭面色淡然,無喜無悲,道,
“好,諸位便做個見證,我與史少俠之鬥,全為切磋,絕無私怨,若是有個什麼閃失,被打死打殘,均與史少俠無關。”
史思明心中一突突,看著孟昭那俊秀卻又不含任何表情的臉龐,下意識的遲疑,不過想到三百年獨角火蟒膽,心下一橫,,也道,
“史某人同樣請在場諸位作見證,我與孟公子之鬥,全為領教孟家赤旗令神功,無仇無怨,若是此戰有任何損傷乃至身死,也都和孟公子無關。”
二人話音落下,竟然一點先兆都沒有,齊齊向著對方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