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酒館小廝之前那一劍,只是剎那流星,一閃而逝,那麼這一劍,便是永恆太陽,其光芒之盛,聲勢之隆,威力之強,遠在前一劍之上。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出的第一劍,所蘊含的,只不過是內力,劍法,殺氣等等交織而成的產物,而這一劍,則是以自身的潛能,生命力為引,催發而出。
生命有多絢爛,多寶貴,多精彩,那麼這一劍便同樣有多厲害。
甚至於,孟昭都在懷疑,若沒有紫元龍體,而單憑赤龍都天秘典,以及所修成的白玉之身,怕也擋不住這一劍。
後天當中,孟昭覺得這一劍可算是他目前所見過的最強一劍。
而事實上,陸浩純武功再如何厲害,也比不上低配版孟昭,也即是赤龍都天秘典加上白玉之身的孟昭,自然而然,面對這驚天動地,璀璨芳華一劍,也抵擋不住其一往無前的攻勢。
半空中,高高拋落的,是兩隻血淋淋的手掌。
而陸浩純,這在之前表現的強勢,霸道,厲害的魔尊殿弟子,則宛如死狗一般,差點被一劍捅穿自己的胸膛,劍身沒入右腹之處,鮮血汩汩外湧。
好在他反應也不慢,反腳踹出,踢中那酒館小廝的持劍手掌,讓自己逃過致命一劍,即便如此,此時也是無比的悽慘。
兩隻手掌齊腕而斷,腹部插著一柄闊身短劍,牙縫中吸著冷氣,痛的發狂,靠坐在一張翻倒的酒桌旁。
若非他內力深厚,又對自己的肉身有著不低的掌控力,只怕已經死的透透的。
逃過死劫的陸浩純,也並非高枕無憂了,至少沒了雙手的他,幾乎可算是廢人一個,不死也沒用了。
石破天驚,任誰也沒有想到,陸浩純,竟然還沒來得及顯示自己的霸道,強勢,兇狠,便被這酒館小廝給直接壓得沒脾氣,差點刺死,簡直是衰神附體。
那本來用厚背金環大刀壓著大鬍子的絡腮鬍也是驚得目瞪口呆,遍體生寒。
假如那一劍不是針對陸浩純,而是針對他,他絕對抵擋不住,必死無疑。
現在,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即使這個酒館小廝爆發之後陷入虛弱當中,還有一個看不清深淺的老闆娘在旁邊虎視眈眈,更別說,這酒館後廚還有始終不曾露面的廚子。
跑堂的是個能把陸浩純打成死狗的狠角色,大廚難道就是普通人了?用腳指頭去想,也知道不太可能。
故而一時之間,絡腮鬍竟頗有些騎虎難下,一雙大眼滿是踟躕,將大砍刀橫在大鬍子的脖頸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總之煩躁的很。
說來,他和陸浩純本身關係也並不算多好,只不過是因為利益牽扯,才暫時合流一處,幫對方搜尋孟昭的蹤跡。
其一,他顧忌陸浩純的強悍武功,以及魔尊殿弟子身份,其二,對方開的價碼不低,足以請他出手效力。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掙錢嘛,搶劫可以,替人幫場子,當打手,當然也可以嘍。
本來一切也都是順順利利的,誰知道竟然在這該死的小酒館中,遇到該死的女人,還偏偏厲害的可以,將他的僱主給廢了,一時間打起了退堂鼓。
若是沒危險也就罷了,現在對手這麼犀利,他實在怕自己罩不住,沒看見陸浩純都歇菜了嗎?
只是,他很怕對方不肯放過他,執意要滅口,這才難以下定決心。
酒館老闆娘冷笑一聲,若火紅唇輕啟道,
“早就說過,你得罪不起那人,現在遭了報應,又怪得了誰?”
對於陸浩純,她此時已經不放在眼中,一個沒了雙手,身受重傷的廢人而已,隨時可以捏死他。
只是,這酒館之中,不止一個陸浩純,還有那絡腮鬍大漢,以及他手下的人馬,終究是個麻煩。
想了想,便道,
“那邊拿刀的那個,你們現在若是離開,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若是繼續留下來替這個廢物賣命,便想好自己的下場。”
美女冷傲,換做一般娘們,絡腮鬍和他手下的這幫悍匪,絕對把她折磨的欲仙欲死,欲罷不能,但這個女人卻不同,因為她手指一指,會死人的。
陸浩純滿面大汗,臉色蒼白,十分惶恐,擔心的看向那大鬍子,強忍著雙腕以及腹部帶來的痛感,咬牙道,
“別信她,我若出事,你們絕沒有好下場。”
然而,他卻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永遠不要在自己落魄的時候,去威脅他人,因為那看起來絕對是虛張聲勢的無能表現,根本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