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東讓孫守義先站起來,他朝著孫守義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講茶大堂誣陷我的事如果成真了,我會有什麼下場嗎?縣長會有什麼下場嗎???”
“我,我,我不知道。”
孫守義有些慫慫的說道:“六爺,我也不想這樣,但如果我不那麼做黃老爺可能就要收拾我了,我租著黃老爺的商鋪,我還要養家,我沒有辦法的,你是好人,你和縣長也都有勢力,我就是誣陷了你們,對你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可是我要是不敢答應,那麼黃老爺可就……”
“呵呵,你這算是歪理嗎??”
林振東冷笑了起來。
不要以為小老百姓就傻,他們聰明著呢。
孫守義明白如果得罪了黃四郎,他可能活不下去,因為黃四郎不講規矩,或者說鵝城的規矩就是黃四郎定下的,他濫殺無辜,魚肉百姓,這些都是事實。
就是黃四郎放過孫守義,那胡萬、胡千、胡百三個人也不會放過孫守義,畢竟黃四郎狠,黃四郎家的狗更狠啊。
如此一來,孫守義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得罪黃四郎。
可縣長就不一樣了。
就像咱之前說的,得罪縣長大不了坐牢,畢竟還有命。
“醒一醒吧,你從一開始誣陷我的時候開始你就是個死人了,黃四郎不會留著你的,對了,你覺得如果你死之後,你的家人怎麼辦?恩,按照黃四郎一貫的做法,你的妻兒老小應該會被拐到國外,畢竟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黃四郎做的是拐賣人口的生意。”
林振東望著孫守義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很講道理,你誣陷了我,但是你受到了懲罰,那麼此事咱們就算揭過去了,我來是告訴你一聲,坐牢7天是沒得選的,犯了錯就得受到懲罰,我爹前腳把你弄進了監獄,後腳就把你放出來,那麼縣長還有沒有威信???”
孫守義哭了起來:“可是我……”
“沒有什麼可是,再說了誰告訴你好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得罪的??”
林振東輕輕的拍了下孫守義的肩膀道:“你看我像個好欺負的人嗎??”
“六爺!”
孫守義悲憤的重重的跪了下來:“六爺,救我。”
“我怎麼救你??”
林振東一攤手:“我救不了你啊,你租的黃四郎的商鋪,你要看黃四郎臉色的,而且你要求黃四郎啊,只有他能救你,我是沒有辦法的。”
說到這裡,林振東停頓了下道:“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好好想一下,出去後好好的把老婆孩子託付給值得信任的人,我相信你肯定也沒有勇氣反水黃四郎的,有時候還要大膽一點啊,這7天你在監獄裡肯定是安全的,睡一個好覺。”
“六爺,六爺,六爺……”
孫守義本來以為林振東是讓自己反水的,他可是真的沒有這個膽子。
他寧願自己死也不敢得罪黃老爺。
可讓孫守義沒有想到的是林振東並沒有讓他反水,只是和他分析了一下事情。
嗚嗚嗚。
孫守義知道林振東說的恐怕是真的。
就以黃四郎的性格,說不定真的要殺了他啊。
這一晚上,孫守義沒有睡安穩。
其實睡不安穩的何止孫守義。
隔壁的武智衝同樣沒有睡安穩,他哪能想到自己稀裡糊塗的就被抓進了監獄裡。
今天之前他還是黃四郎的團練教頭,是武舉人。
現在他直接成為了騙子。
不止這兩人。
馬邦德同樣睡不著覺。
他有些心疼啊,自己的夫人現在被張麻子睡了,他的頭上一片綠油油的草原了。
而且張麻子太霸氣外露了。
想要站著?
還想把錢掙了???
這怎麼可能啊。
那可是黃四郎啊。
馬邦德有些懊悔,早知道張麻子這麼的不按套路出牌,他就不讓張麻子來鵝城了。
本來想要坐山觀虎鬥,如果張麻子被黃四郎給幹掉,那麼他完全可以馬走康城,從容上任,如果黃四郎被張麻子給摁了,那麼馬邦德也可從中撈一筆。
可現在來看,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啊。
本以為張麻子這一眾手下中,那個乾兒子小六子是個莽夫,可萬萬沒有想到啊,他竟然有如此深的謀算。
人不可貌相啊。
“鵝城太過兇險,接下來需要小心謹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