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果驚慌失措,急打方向盤,但是車輛還是不受控制的撞入了旁邊的門面上,車頭徹底的變了形,完全凹陷了進去。
劇烈的撞擊並沒有讓坐在副駕駛的女孩清醒過來,而是讓她直接陷入了更深層的昏迷。
“冰冰,冰冰,”劉星果晃了晃疼得快要裂開的腦袋,轉身去看副駕駛上的女孩。
女孩額頭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從額頭一直劃到了耳邊,讓她原本白皙可人的臉頰變得有些可怖起來。
他之前並沒有看清楚當時攻擊他的到底是什麼,但是在他起身想要去扶女孩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腿居然被卡住了,他用力拔了幾下,已經有白色的骨刺從他大腿處刺了出來,疼得他鮮血淋漓,但是卻根本動彈不得。
那隻二階喪屍已經出現在了汽車的附近,不斷的舉起手中的石頭敲擊著他們所坐的那輛車,車身上面殘破不堪,車窗瞬間就碎成了渣。
劉星果轉頭和那隻二階喪屍目光正好撞擊到了一起,他這才意識到剛才襲擊自己的到底是什麼。
手中的火球一個接一個的丟了出去,但是都被那隻二階喪屍靈活的躲過,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在他發射火球的瞬間,那隻二階喪屍找到了空檔,直接抓在了他的肩膀上,爪子深深的陷入肉裡,一把把他的身體硬生生的從車廂裡面拖了出來。
他的雙腿本來被車子卡住根本動彈不得,這時候被一股大力一扯,身體的上半部分和雙腿直接分離,雙腿留在了車廂裡,上半身鮮血狂噴的被拉了出來。
劉星果疼得目呲欲裂,還沒有來得及呼喊,就看見了自己上下半身分離的那一幕,瞬間就暈倒了過去。
那隻二階喪屍並沒有因為他的昏迷而放過他,用兩隻爪子把他的上半身抓在手中,站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昏迷中的劉星果身體因為疼痛而不斷的發抖,但是依舊沒有醒過來的意思,而且就算他此時醒過來,那也已經來不及了。
車廂裡的女孩渾然未覺的躺在車座上,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白皙的脖頸往下流,把她那張白嫩的臉頰顯得有些慘白。她完全失去了意識,她不知道那個和她朝夕相處的男孩已經成為了喪屍的果腹之物,下一個很快就要輪到她了。
對於十幾公里以外發生的事情,冷言是不可能知道的。就算他知道這件事情要發生,也是不可能專門為他們停留的,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回家的腳步。他現在只想早點回家,早點見到讓他心心念念多年的父母。
也不知道父母有沒有聽自己的話,老老實實的買足夠多的食物等他回家。父母的事情讓他的心情非常的忐忑,因為就算重活一世他也沒有關於父母的任何訊息。
那隻二階喪屍很快就吃完了兩個人的身體,它並沒有像其他普通喪屍那樣一窩蜂的去攻擊食堂內的人,因為它察覺到只有吃了這兩個人才能夠讓它的實力更近一步。所以它在暗中觀察兩個人的動向,在發覺了兩個人的打算以後,早早就等在了這裡。
學校的食堂內此時已經大門敞開,所有的玻璃都碎了一地。食堂內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地面和牆上濺的到處都是血跡。之前聚在這裡的眾人相互依偎取暖溫馨畫面,已經變成了悽慘的人間地獄。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有不少喪屍依舊擠在食堂內,舔舐地上殘留的殘渣碎肉。此時食堂的地面已經讓人無法下腳,地面變得黏膩無比,粘上了一層不知名的液體。
那些逃出食堂的眾人,也沒有一個能活著爬到馬路上,全都在那黑黢黢的田地裡被不知道何處湧出來的喪屍潮吞噬殆盡。
冷言記憶中的那次喪屍潮以比他想象中更快的速度到達了井家駐地附近,所到之處摧枯拉朽。井家駐地內的人本來以為他們的駐地堅不可摧,但是面對喪屍潮裡面的高階喪屍,那扇看起來堅固的大門就如一張蟬翼一般一碰即碎。
喪屍潮一路過來都只遇到了零星的人類,很多喪屍都處於飢餓的狀態,但是進了井家基地,就如魚群入海一樣。那微不可查的抵抗很快就被洶湧而來的喪屍潮淹沒,他們很多人死前才想起了白天那個出現的年輕人他所說過的話,他們開始後悔,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離開。
早都已經和朋友分開的雲梳桐,這個時候已經走得比冷言幾人還遠了,她並沒有選擇在一個地方落腳,在她找到可以換上的衣服以後,還順利的找到了一輛可以開走的汽車。
她往前走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冷言幾人的存在,因為冷言他們早都把車子開進了院子裡,雲梳桐著急趕路,也